平丘月旦有些诧异:“不是用杯子的吗?”
端木榕脸上不再挂着她标志性的眯眼笑,而是一种极清极淡的笑容:“杯子是给那些故作风雅的人用的,我们今天是来浇愁的,得用碗才带劲。”
平丘月旦第一次见端木榕这样笑,晃了一下神,旋即点点头。
平丘月旦端起酒碗:“碰个碗吗?”
端木榕笑着和平丘月旦碰了碗,看着平丘月旦一饮而尽之后,也跟着一饮而尽。
两人喝得十分沉默,一向喜欢挑事同样话也多的端木榕没有多说话,只在两坛子酒都喝完之后,让店小二又拿了两坛子酒过来。
平丘月旦喝得很平静,表情也很平静,就像是在喝水一样,好似完全感受不到酒的辛辣。
如果不是无暇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如果不是一向清澈的双眸里多了两分茫然,没有人看得出来平丘月旦醉了。
端木榕看到平丘月旦脸上的红晕和他眼睛里的雾气,蓦然笑了。
端木榕的手支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平丘月旦喝酒。
端木榕其实也已经有些醉了,不过她很清楚自己的界限,在自己将醉未醉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其实也想像平丘月旦一样大醉一场,但她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她不能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