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皓还没躺多久,肚子就不知分寸地闹腾了起来,发出不小的声响。
“好饿。说起来,我来这里也快有个一周时间了,除了难吃还有毒的马陆肉,我也就靠吃了些看起来好像能吃的林间果子苟活至今。今天我终于是可以饱食一顿正餐了。”
乾皓一骨碌地怕了起来,走到柴火堆面前蹲了下去,把放在柴火堆里的始祖鸟尸体拿了出来。
“为了你,我可没少吃苦头,既然你是个容易招徕觊觎之心的香饽饽,那放在手上终究是个隐患,还是放在肚子里最是安全。”
天终究是暗了下来。
乾皓抓着始祖鸟的脚,在半空中摇了摇。始祖鸟的头连带脖子早前双脊龙一口咬了下来,在黑夜中看着有些诡异。
可这些在饥肠辘辘的乾皓眼中,没有诡异不诡异的担心,只有好吃不好吃的念头。
“这处理始祖鸟应该同杀鸡差不多吧,拔毛开肚除内脏,应该也没旁的了。”
乾皓抓着始祖鸟坐到篝火前,一根一根地拔起了鸟毛。说来也怪,钻木取火时乾皓面对是不是就折断的树枝显得很没耐心,可这同样枯燥的拔毛现场乾皓却一脸的兴奋。
“好了,终于拔完了。”
乾皓右手提起已经被扒得光溜溜始祖鸟。
“这始祖鸟原开起来还挺大只的,可拔了毛以后也不比鸡大多少嘛。”
去了首的始祖鸟看起来的确和家鸡十分相像,只是大腿比家鸡要来的粗壮一些。
随后,乾皓用一块边沿锋利的石块隔开了始祖鸟的肚皮,将里面的内脏给掏了出来。
“这内脏既然不知有没有毒性,轻易还是试不得的,我就光吃肉就行。但是我不吃不代表别的动物也这么想,或许我还可以用这些内脏做几个陷阱。”
乾皓将始祖鸟的内脏放置在一旁,捧起一抷土轻埋了下去,不让上面的血腥味招徕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接着,乾皓挑了一根粗细合适的长树枝,将处理好的始祖鸟叉在上头,放在火中炙烤,很快,里头就传来微微的“滋滋”声。
占得高原肥草地,夜深生火折林梢。说得或许就是这样的场景吧。
半个时辰后,被火焰烤得全身金黄的始祖鸟,逸散出一股浓郁,很是诱人的焦香味,肆无忌惮地钻入乾皓的鼻中,企图勾去他的魂魄。
“应该差不多了。”
乾把始祖鸟从火里取了出来,拿到面前狠狠地嗅了一下,原本的肉香味此刻还夹杂着淡淡的木炭独有的味道,使得香味更加耐人寻味。
不顾忌被烤得滚烫的始祖鸟,乾皓大口吹了几下,便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一瞬间,肉汁在口腔中毫无预兆地炸开,刺激着乾皓的每一寸味蕾,唇齿留香。
“没想到这始祖鸟的肉质会如此的鲜嫩,这一口下去,表面被烤得酥脆的脂肪一下子就把香味铺满了整个口腔,里头多汁的肌肉立马就顶了上来,把香味又给提了一个层次,入口即化绵柔的感觉和在口中久久不散的焦香味,一点都没有给我没有后劲不足的感觉,反而回味无穷,这比起鸡肉要好吃上不知多少。”
篝火把乾皓的影子拉得好长,随着火焰的跳动,影子也不停得晃动着,躲在乾皓身后跟篝火玩起了捉迷藏。
“这是我来到这鬼地方一来,吃得最好的一顿。”
乾皓摸了自己隆起的肚皮,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看着被堆成小山的骨头,满足感一下子就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