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大多人都知道,只要天启星高怀武的剑,一从阴师秀才的身体拔出,就是他损命的时候。
因此,高杯武并不想很快抽回自己的剑,任由他留在阴师秀才的身体里。
高怀武轻声道:“好!赵文亮,在你死前,我满足你!我刚才的剑法是残剑法中演化出来的一种,叫小天星剑法。你明白了啦?
阴师秀才赵文亮道:“这么说,你们天王四星真的投靠了残剑门”?
高怀武道:“确其的说,是残剑门的少令主”。
“啊”
童易坤这才真正的反映过来!原来坐在第一把椅子上的人,是近年来江湖传闻中的飞天神龙,残剑门郑门主的嫡传弟子尹建平?
台上的阴师秀才赵文亮道:“死在残剑门人的手中,虽死忧荣,你拔剑吧”。
高怀武从阴师秀才的身体里拔出剑时,阴师秀才握扇的手一松,描金扇落在擂台上,听声音,此扇似是金刚打造的,而尸体已倒下。
哑仆冬国雄站起身来,走到擂台上,轻声对天启星高怀武道:“怀武兄弟!先下去歇着吧!该老夫啦”!
上来几个寨丁,又将阴师秀才的尸身抬了下去,并用灰抹去了血迹。
哑仆冬国雄沉声道:“童老怪!轮到你啦“?
还没等童易坤站起来的时候,只听得下面一人大声道:“冬国雄!还轮不到老当家的上台,我催命鬼邓小锋陪你玩玩如何”?
冬国雄一看催命鬼邓小铎,不由得笑了,他用手指着邓小铎道:“呵呵!我道谁呐!原来是老夫昔年掌下游魂,你当年不行,现在更不行。你还是坐下吧!不要一时好勇斗狠,早早丢了性命”。
“冬国雄!你有多少道行,让老夫陈振兴来陪你玩玩”?
他说完将身一纵,上得台来。他回身一看,此人六十挂零,中等个子,身材梢胖,厚厚嘴吧,一对浓密眉毛下面,圆圆的大眼睛深陷,不似中原人。
哑仆笑了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前朝遗逆!你是蒙古人吧!怎么改了个汉人的名字”?
那叫陈振兴的人道:“阁下没有说错!本人的确是蒙古人,至于我怎么改了名,那就得去问问我那阴间的老父了。总之人的姓名只是个符号而已!今日阁下到我们卧虎领来,只怕不是盘根问底来了吧”?
陈振兴不卑不吭几句话,让哑仆冬国雄一楞。
冬国雄笑了笑道:“那是,老夫初见,陈英雄不似我们中原人,感到有些奇怪!因此,特此一问”。
陈振兴仍然是淡漠的神色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先祖父和父亲很早的时候就在中原做官,我陈振兴从小在中原长大,父亲为我起了个汉人的名字罢了”。
哑仆冬国雄点头道:“喔!不过陈英雄!老夫今日是找童老怪,清算一下沉集了二十多年的债务,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陈英雄何别代人受过”。
陈振兴道:“我陈振兴既然是卧虎领一员,俗话说履巢之下,焉有完卵。刚才你们连杀我山寨二位头领,我不管阁下与我们卧虎领有多大的过节,若想与我们老寨主较量,先必须过我陈振兴这关”。
哑仆冬国雄道:“如此,老夫就不在多说!出招吧”!
陈振兴正要拔刀。
听得台下的童易坤道:“慢着!振兴老弟”!
随着话音刚落,童易坤纵身上台,他走到陈振兴面前。
拍了拍陈振兴的肩膀,叹声道:“振兴老弟!老夫与这位冬老英雄有一笔解不开的血仇,今日他主动找上门来,指名道姓要了结那段血仇”。
“这不,刚才你己看见了,咱山寨俩位当家的先老夫而去了,老夫更不可坐视不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轻声道:“振兴兄弟!目下,还有山寨众多兄弟需要你们来主持。老夫老也,生死是早晚的事情!下去吧!家里的事!还靠振兴老弟和几位当家的主持”。
童易坤暗中捏了捏陈振兴的肩膀,并使了个脸色。
陈振兴会意的点点头道:“如些,在下省得,老当家的要小心,这些人,来者不善”!
童易坤点头道:“这个老夫明白,该来的都来啦!不刻来的也来啦!今日只怕要变天喽”!
陈振兴一楞,不知童易坤刚才的话里有话,他没在追问,只向童易坤点了点头,便纵身下台。
正在此时,又从外面进来一个寨中头领,他进中门时,把手中的腰牌一亮,把门的寨丁便让开了一条路。
那头领向外一招手,又从门外进来了三十多个寨丁,这些人穿着和卧虎领寨中丁勇一样,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左手臂上扎了一条红带子。
那三十多个彪捍的丁勇,排着队,松松垮垮的走到卧虎领队伍后面,消失不见。
这些人的到来,又消失,并未引起寨中认何人的注意。那头领模样的人,并未向山寨的队伍走去,而是走到擂台边。
尹建平忽听得一个传音道:“师弟!大寨外全部清理完毕,现在进行第二步计划”。
他扭头一看,乐了!那站在擂台边上的寨中头领,竟然是师姐刘蝉,山寨里那会有这么一个如此英俊的头领呀。
尹建平用手遮住嘴巴传音道:“师姐!干得漂亮!你注意!寨中左右厢房有伏兵,大寨厅里人数多一点,先左后右,最后是大寨厅里,后院的妇孺不要惊动”。
刘蝉回音道:“师弟放心,咋晚我以侦探过了”。
尹建平道:“辛苦师姐了!行动要小心!清理干净后,发讯号”!
刘蝉道:“说什么呢!师弟我去了”。
那头领低着头,离开了擂台,很快便消失在寨中。
尹建平用传音,通知了所有人。
而擂台上,哑仆冬国雄,正在往铜烟袋里,慢条斯理的装烟丝。他是顾意在拖延时间,童易坤看着陈振兴下了擂台。他转过身来,当他看见冬国雄正在点火抽烟。
于是呵呵笑道:“呵呵!冬老弟蛮有闲情逸致的嘛!都这般时候了,还要抽烟,抽吧!抽吧!老夫有的是时回。只怕是,最后一锅烟,恰如活神仙,呵呵!抽吧!只怕抽完这锅烟,恐怕就没机会啦”!
冬国雄笑呵呵的说:“是啊!童老怪!你说的对绝啦!似我等这把数岁数的人,是抽一天,则少一天喽!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之理啊!你童老怪大概有七十有三了吧”?
童易坤笑道:“是啊!过了今年,老夫就有七十四了”!
冬国雄在擂台的拦杆上掴掴烟灰道:“你有没有听民间常说过的一句话”?
童易坤道:“什么话”?
冬国雄抽着烟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而老夫今年刚好五十多一点点,如果与你童老怪相比,正好还有二十年的阳寿,怎么说也不会走在你童老怪的前头”。
童易坤呵呵笑道:“这可难说呀!黄泉路上没老小!不过你冬国雄道也命大,二十年前中了老夫的“天王补心针”还能活下来!此中的姿味!老夫心知肚明。因此,我很好奇!你能告诉老夫吗“?
冬国雄道:“这有何不可呢?反正你今日活到头了,告诉你也无仿,你应该知道:天下万物,相生相克,这个道理,想别你懂!你的天王补心针,未必是天下最霸道的毒!老夫当天中了你的天王补心针之后,又被人救了!他把我带进了忘忧谷!用神泉制作的药丹救了活了我”。
童易坤真的吃惊了,他心里在想,怪不得在他们进寨之后,先后自己俩个兄弟都死在擂台之上。这些年轻人的武功之高,实为罕见。
在只之前,他还以为,这些人出了这些人来路不凡,弄不好是出自于江湖中最神秘的门派。
没想到,他们竟然来自残剑门,然而,他又转眼一想,整个江湖中人都知道,残剑门代表着什么,而残剑门门规收徙及严,所以己至残剑门,人丁也就稀少。而今日,为何这一下冒出这么多与残剑门有关系的人。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这真是不大可能的事呀?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之前俩个兄弟,在死在残剑门的独特剑法上,这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