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血液的味道……
秦诗阮发觉不对,这是赵衙役开口:“张老弟,你干嘛呢?怎么闻着一股怪味?”
赵衙役是之前喊张三爷的衙役,年纪也是四十有几,在官府当差多年,鼻子闻惯了不同寻常的东西,也就能敏锐的问到这股味道。
乌漆嘛黑的陡坡之上隐约有沙沙声作响,猫头鹰在树的指头啼叫,头顶的天空乌云密布,似乎要下起大雨。
“老弟我在杀猪呢!快下雨了,你要是没事赶快回去吧!”
厚重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喘着气的嗓子硬要发出声音,沙哑而又令人听着沉重。
赵衙役抬头望了望天,又回头看了下秦诗阮三人,问道:“四皇子,二小姐,贺大人,这天确实要下雨了,不然我们先回去吧,张三爷他家也不大,容不下我们这么多人的。”
“嗯。”
秦诗阮率先点头,这里要是下起了雨更不好走路,更何况周围漆黑一片,沈尚渊和贺伶仃又怕黑,若是出了意外……
沈尚渊和贺伶仃一听,更加确定秦诗阮怕黑,于是也纷纷点头,随即七个人无功而返的下了陡坡。
陡坡之上,张三爷的屋子里,一个被捂着嘴的漂亮女人正赤裸着身躯躺在地上,双目禁闭,似乎晕了过去,她的手臂上没有了皮肤,只有鲜血淋漓红肉……
“赵衙役,今天麻烦你了,带我们白跑一趟。”秦诗阮在陡坡之下无奈的说道。
赵衙役闻言欣慰的笑了笑,“二小姐千金之躯都不觉得累,我这个有了一把年纪的人又怎么会嫌麻烦呢,您放心,明日我赵文还带你们上来!”
“那多谢赵衙役了。”秦诗阮微微一笑,对赵衙役这种性情豪爽的人表示友好。
“无碍无碍,那我们就先走了,二小姐,四皇子和贺大人你们也早点回去吧。”赵衙役给了沈尚渊和贺伶仃一人一个火把,说道。
贺伶仃二人点头,拉着秦诗阮就要走,二人同时往一个方向走时,这才发现秦诗阮牵着对方的手。
“你们两个?”
贺伶仃和沈尚渊异口同声的看着秦诗阮,脸上写着不解。
秦诗阮懵了几秒,不确定的问道:“你们……不是怕黑吗?”
“我以为你怕黑……”
再次异口同声。
“……”
秦诗阮恍然明白是一场乌龙,其实他们谁都不怕黑,她抽出沈尚渊二人握着的手,道:
“额……好吧,看来我们三个都误会,其实我们谁也不怕黑。”
贺伶仃二人嘴角一抽,默默无言。
沈尚渊负手而立,身后的手心里还有秦诗阮肌肤的温度。
秦诗阮看着二人尴尬的笑了笑。
“那我们——”
“啊!———”
一声女子的凄厉的惨叫声透彻三人的双耳!
这声惨叫声似乎耗尽了女子所有的力气,在这之后便不再响起。
秦诗阮警惕的回头,柳叶般的眉毛紧皱着,入眼的是黑漆漆的一片,在这一片中,那如同星星般唯一闪烁着的暗黄色灯光突然熄灭。
周围的寒风凛冽,似乎早已步入了深冬,天空的阴暗之下,隐隐几滴雨点开始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