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就奇怪了,我明明就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难不成真撞邪了?”
我满腹疑问的想了想。
但这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鲁四毛,昨天晚上睡得还行吧,我把你的肠子脑袋都给剖开洗了一遍,怪不得你这人这么笨,里面全是鼻涕虫,怎么样感觉现在脑子是不是很好使了?”
那声音听起来很逗逼,好像完全就是猴子派来搞笑的。
“什么他娘的肠子都给剖了出来,肠子都掏出来了这人还能活吗?你他娘的以为自己是扁鹊再世吗?”
我气愤至极,不假思索的就把这人给骂了一顿。
但就是这句话差点没把小丽吓傻。
“田哥,你没事吧?你在跟谁说话啊?什么肠子都给掏出来了,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说这话的时候,小丽几乎就像看着一个精神病人一样。
我见这场面无比尴尬,呵呵对小丽笑了笑:“恩,那个没什么,我戴蓝牙耳机打电话呢!又是个奇闻怪事爆料的!没事没事,小丽你忙你的……”
我天才似的圆了个谎,不过小丽这么一个不知者无罪的眼神坚定了我的决心,这声音绝对是从我脑子里面发出来的!
就这么悻悻的,我大门紧闭的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我生怕这外墙上甚至都吊着蜘蛛人可能会偷听到我的话,我又把百叶窗给拉了下来。
办公室里顿时就变得黑漆漆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这办公室墙壁里夹了几层隔音板,隔音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我见四周没了人,几乎撸起了袖子要对着这人开干:“你他娘的究竟是谁啊?什么鲁四毛不鲁四毛的?老子姓田,有本事你给老子出来,咱俩单挑,我输了你直接叫我孙子……”
办公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几乎能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但这人这时候仿佛做了缩头乌龟一样躲了起来,连个屁都不敢放。
“怎么这么快就认怂了?你他娘的究竟还是不是个爷们儿?”
我不依不饶的像个泼妇骂街一样激将着这个人,但这人根本不上套,一直静若止水。
我见这人没了声响,心想这样与他一直耗着有失风度,毕竟这事见不得光,要不然我也不会把门关这么紧。
就在我要开灯的时候,那黑暗之中一下子露出两只亮闪闪的眼睛来,那双眼睛可以说黑暗之中都显得炯炯有神,一眨一眨的两个光点伫立在黑暗之中仿佛两只精灵不断的跳动一样。
那双眼睛走在黑暗之中,距离我越来越近,我就这么一直盯着这双眼睛。
那人走到我的面前,我看见那双眼睛一下子定在我的眼前。
就在这时,那人对着我仿佛吹蜡烛一样吹了两口气。
别说,这一吹,眼前顿时就亮了起来。
“鲁四毛?你可真是狼心狗肺啊,枉我一片苦心……”
那人突然张嘴说话了,此时他背对着正优哉游哉坐在我办公室的另外一张椅子上。
我看不清这人的正脸,但这人可以说很自来熟,压根就没有一点拘束,给人感觉就是,好像见过不少大场面一样,根本就不把我这破庙放在眼里。
这人一直没有转过身来,不知道是见得不人还是另有原因,没过一会儿,我就看见这人嘴里吐出来一圈一圈的烟圈。
“喂,说你呢,都他娘的一点不害臊吗?人家地盘上整的跟自家厕所一样,我他妈的点头允许过你在这房间里抽烟了没有……”
我毫不留情的把这家伙羞辱了一番。
但那人却一本正经的很是深情的又吐了个烟圈,然后用嘴一吹,眼睛就一直盯着那烟圈,吊儿郎当的说了句:“兄弟,睁大你的钛合金狗眼看看,看看这摆设这居家,这他娘的是你家吗?”
我用眼睛扫了扫这办公室的陈设,这人的办公室一直点着檀香,而且在桌子的案头还供奉着两位文武二爷,孔夫子还有关公。
这是典型的佛系风格,可以说根本就不是我的菜。
我的个人观点一直很清晰,虽然有时候有那么一种可能是某种神灵在庇佑着我的感觉,但我个性也不会太张扬,因为我个人认为,如果事事都归咎于鬼神之道,迷信这种靠运气吃饭、而不靠拼搏立命的观念,根本就不可取。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一个崇尚丛林规则的人。
我一定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一回的功夫就到了他的一亩三分地?”
我狐疑的望着这位威风八面的爷,那人缓缓的坐在椅子上转过了身。
但我一睁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回事?这个人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这是我失散多年、而父母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的双胞胎兄弟?我艹,这不拍成电影真是好莱坞年度最大损失……”
但就在我看向他的腹部时,我才真正吓了一跳,这人的肚子是空的……
“你是……你是镜子里的那个人?”
我嗫喏的问那个脸色苍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