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带笑的挽着少女的手腕。
她想挣脱,可是左愿的一双小胖手也缠着她,“姨姨!”
他不想面对妈咪那张美丽的丑臭脸,他也要回外婆家,看望脾气非常好的外公。
“小屁孩,你这么胖,她抱不动你,别烦她。”沈念安拍了拍小家伙肉嘟嘟的小屁屁,把他扛上了左肩。
体力极好的少年左手抱着孩子,右手牵住初夏,满面春风。
出了客厅,他看不到的视线死角,初夏不时瞟向前方十指紧扣的金童玉女。
她的心被两人秀恩爱的场面掏空,伤痕累累,里边灌满了滚烫的醋跟辣椒水。
她感觉又酸又疼。
左家门外,只有一辆跑车。
左家司机加上三个大人,一个小孩,位置有些挤。
沈念安抱着不安分守己、东扭西摇的小男孩,“我带他坐副驾驶座,后面的位置刚好够你们三人坐。”
初夏有些愤怒,因为他这样的安排。
他想让她浑身不自在?
他脸色平静,直视初夏的眼神毫不躲闪。
初夏便不确定,他是否故意如此。
“我来抱他吧。他跟你的性子不合,刺爱捣乱折腾,会吵到你的。”初夏接过活蹦乱跳的左愿,想换到副驾驶座。
一只素雅玉手,却夺走了左愿,“你力气不大,这孩子皮得很,万一掉出窗外,你没法及时拉回他。”
言清桦带着已经乖巧安静下来的左愿,关上了副驾驶座的门。
位置分配已成定局,初夏又不可能把她从车头拉到后座。
少女闷声闷气的回头,沈念安已经坐到左边。
两人是情侣,初夏又不可能跟他分开坐。
她只好坐到中间。
如此一来,她的左右便是这对叔侄俩。
她如坐针毡,不敢动弹片刻。
看左方,她觉得愧对沈念安。
瞧右边,顾昕寒如今名草有主,她不能光明正大的窥视他。
气氛很尴尬,当然,仅是初夏如此觉得而已。
悠闲斜坐的沈念安,饶有兴致的跟言清桦聊起了天,“清桦婶婶,你8年前不是葬身火海了吗?警方还找到你的骸骨,为什
么突然又平安无事的回了新加坡?”
“难得你还记得这个问题,我一直在等你问呢。”言清桦接过顾昕寒从后边递来的巧克力,喂左愿吃了一块,才慢条斯理的
解答,“当年有人打电话给我,说寒在马六甲海峡那边的公寓发烧昏倒了。我赶过去时,公寓里空无一人,我被人由后打昏。醒
来时,公寓里着了大火,我被火气薰昏。接下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欧洲。当年有人救了我,用以假乱真
的骸骨代替我的尸首。可我失忆了,直到上个月才好。”
“所以,你马上回来找顾叔叔。”沈念安接口说道。
女人微笑点头。
初夏蹙眉听着,虽然很好奇是谁要害言清桦,却始终一言不发。
反正,沈念安会替她问出来,“对方骗你过去,摆明想要你的命。那个人是谁?抓到凶手了?”
“当然,我也不是吃素的。”言清桦狡诈的扬眉,“那人当时在后边打我的时候,我慌乱之中扯下了他一根头发,一直被我紧
紧抓在掌心里。被一个路过海滩的华裔游客救出去的时候,我神志不清,说有人要杀害我。那人太好心了,替我买来假骸骨,
丢进火海里,还想法子带我出国。那根头发,恩人知道颜色和我的不同,意义非凡,就帮我保存至今。”
沈念安鼓掌大笑,“你回新加坡,把头发也带回来,给顾叔叔查到线索,马上抓到了那个人。对吗?”
“对,寒在马六甲有住所,知道的不过几个人。悄悄窃取这几个嫌疑人的指纹,拿去跟头发验明dna,自然知道当年的凶
手是谁了。”言清桦笑得有些失望。
“凶手是谁?”沈念安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对此人很熟悉。
“我的堂叔。”言清桦笑不出来了,“我爹地只有他这个兄弟,我家富裕,堂叔家里却太过贫穷。他想烧死我,借此打击寒。
最好让寒一蹶不振,把顾氏个言氏都交给他打理。他觊觎家大业大的顾氏,众所皆知。”
女人刚刚说完,一辆经过旁边的警车里,传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怒吼声,“言清桦!我是你亲二叔,你却让警察抓我,这
么害我!我被判终身监禁,我天天诅咒你,你将来不得好死!”
顾昕寒敲了敲车窗,司机停了车,警车也停了下来。
“什么事?顾先生。”警车里,探出一张人民公仆的正直脸庞,微笑直视这位纳税大户。
“他这么爱说话,让他在监狱里每天唱歌七个小时。”男人轻描淡写得落井下石。
“顾昕寒,你居然帮这个恶毒女人!你有眼无珠,为虎作伥!”白发苍苍的老人声嘶力竭,戴着手铐的双手,拍打着他那边
的防弹玻璃。
坐在两边的警察,赶紧按着他的身子。
身体无法动弹,他的嘴巴还在怒骂,“女人都是祸水!越漂亮的女人,心肠越是恶毒!她这个妖孽级别的,就是妲己在世啊
!”
“唱十个小时,够不够?”男人冷淡淡的增加惩罚。
老人的嘴巴,惊恐的闭上了。
警察对顾昕寒颔首,继续开车,把老人押往监狱服刑。
初夏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哭泣女人,内心一片唏嘘。堂叔差点害死自己,现在又恶意诅咒自己。
不管换做是谁,听了都很不舒服。
“没事了,别哭。”顾昕寒伸手过去,轻抚了一下女人颤巍巍的肩膀。
“为什么他要这样骂我?寒,我好难过钱财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到泯灭人性,丧尽天良”
她哭泣太厉害,左愿自然吓到了,也跟着哇哇大哭。
一时之间,整个车厢兵荒马乱。
“愿愿乖啊,不要哭。没人骂你,不怕”初夏安抚钻过来抱自己的左愿。
顾昕寒则一直出声,柔柔抚慰哭个不停的委屈女人。
他从未如此的耐心,这么的温柔。
他的好脾气,全都给了这个仙女般的玉人儿。
初夏内心凄凉,妒火交加,可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哄着别人的宝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