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愕然了两秒,接着摇头反驳,“两次都是拿我的卡刷单,您也看到的。”
老板娘贼笑,“那是障眼法,你每次低头在书包里找银行卡时,他就提前给信用卡让我刷了。不信?你的手机是关了吧?否
则,你不好奇为什么没听到扣费的短信提示声吗?”
初夏开了机,登录网上银行查账。
果然,她的存款一分钱没扣。
她的心情,百感交集。
老板娘是过来人,对她传授经验,“你男朋友身上的衣服看着就很贵,他家里很有钱吧?这么煞费苦心的宠你,还不让你知
道。这份心意很难得,你别拆穿他。”
少女紧紧的抿着娇艳欲滴的唇角,用力的点头。
出门之后,她主动挽着男人的臂弯。
他只是平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推开她。
左亦开车过来时,初夏又立刻分开,与他保持距离。
她的心情很复杂,对他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她想嫁他,可是母亲的死,让她矛盾自责。
她想离开他,给他找一个好女孩共度余生的机会。
后面这个念头一萌生,她整个人就疼得无法呼吸。
左亦已经快要睡觉了,被喊来当司机,自然一脸的怨气。
顾昕寒不安分的大手,刚刚随意放在车窗的边缘,随即惹来他的歇斯底里,“手放回你的座位上!我开车很快的,别让旁边
经过的车刮伤你的手!”
“年纪不大,火气不小。”后座上的尊贵男人丝毫不恼怒,火上浇油的挤兑一句。
“有火也是被你气出来的!王八蛋!晚上十点半了,还不让人睡觉!”左亦立马又嚎上了。
“左特助,你想当双标党?你老婆抢我的车在前,我使唤你在后。”
左亦噎了一下,把矛头对准在咔嚓咔嚓啃甘蔗的少女,“吃东西不要发出声音!那是不礼貌的行为!”
初夏很无辜的摊手耸肩,“有些食物,吃起来一定会发出声音的啊。”
她不说还好,一说完,连顾昕寒也拿起车上的甘蔗啃了。
“咔嚓咔嚓!”
整个车厢,顿时回荡着两道令左亦无比抓狂的咀嚼声。
顾昕寒性子恶劣,有两次还把剥下来的甘蔗皮丢到他的脸上。
惹得洁癖症极其严重的左亦,差点暴跳如雷。
他一时没了理智,把本该回初家的少女,也一并拉到了顾家城堡里。
看着左亦愤怒开车离去,少女脸上的懊恼毫不真实,“真糟糕,左先生居然把我扔在这里了,我也忘了提醒他。”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完,她理所应当的跟着闲庭信步的男人进了客厅。
以往在那种事上玩得再凶,初夏也不会在顾家过夜。
因为,她怕极了这男人的好体力。
早上他一睁开眼看到她,她马上又会被吃干抹净。
今晚,她选择自愿留下来。
浴室里,男人洗着澡,她就在一旁为他洗衣服。
又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她谈不上害羞,更没有躲避他。
不过,为了分散自己老是盯着他看的注意力,她将那些刚买来的小衣物一并洗了。
夜风清凉的天台上,男人颀长的衣服,包围着她的小衣物。
就像是他庞大火热的身躯,在为她遮风挡雨。
夜深人静。
她窝在他的怀抱里,于黑夜中凝视他英伦不可一世的安逸容颜,随他渐渐进入梦乡。
早上八点。
初夏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惊醒。
“唔”她趴在枕头上,软绵绵的承受男人的攻击,软声埋怨,“我还没有醒呢,你就乱来”
“等你醒来,我都饿晕了。”清晨的冲动男人,精力旺盛得可怕。
被狠狠收拾了一回,她累得不想动弹一分。
主卧的门忽然开了,两分钟之后重新关上。
少女的后背,被不轻不重的东西覆盖。
她闭着眼,随意的伸手一抓。
意识到那是什么,她脸红耳赤的爬起来。
他坐到她的面前,沙哑的声音透着蛊惑人心的循循善诱,“既然买来了,不穿上试试?”
少女捂着一丝不挂的自己,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太羞耻了
那种像是不安于室的坏女人才会穿的火辣款式,她无法一本正经的在心仪男人的面前套上。
“听话。”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沉哑又霸道,让她心肝发颤。
她厚颜无耻的错觉,他这句话有着宠溺的意味。
脸红如炸虾的别扭少女,背对着他,哆哆嗦嗦的换上了浅粉色的挂脖小衣裳。
她天生肤色极白,这害羞升起的淡淡粉色,让她美如出水芙蓉。
男人的呼吸,絮乱了两分。
她的身子猛地被转过来,面对他赤红浓郁的危险双眸。
“很、很难看吗?”她惊恐于他吃人般的可怕眼神,瑟瑟缩缩的问。
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他闭了闭沾满涨热火焰的桃眼,腔调哑得与平日判若两人,“换另一件。”
她一头雾水,乖乖照办。
每换上一件,他眼里的火焰便更加强盛。
最后换上那条羞于见人的裙子,她便被就地正法。
感官载浮载沉,她晕乎乎的耳边,传来他气息炙热的诱哄,“以后多穿这条裙子见我”
脑子一瞬间炸开漫天的火,少女甜蜜的轻声回应,“好”
他破天荒的温柔和宠爱,让初夏错觉,这日子美好得不像是真的。
她感觉每天都在做梦。
如果这个梦不会醒,该有多好?
国庆节的前一天,初夏接到了陈警官的卫星电话。
“小初,你已经四个月不联系我了。”
初夏心中咯噔了一下,“没有他犯罪的线索,我不敢贸然联络你。”
“不,有线索了,就在年底。”陈警官兴奋的笑出声,“我的线人得到了准确的消息,顾昕寒答应跟那群人合作。拖延了将近
一年半,他们终于要下手了。这段时间,你想办法多跟顾昕寒外出或者独处。那枚窃听器,你千万记得时刻戴在身上”
收好手机的少女,脑子嗡嗡响。
她的世界,一下子陷入了忐忑不安的恐慌之中。
当晚去顾家吃饭,初夏始终心事重重。
她的不对劲,又怎么会瞒得过明察秋毫的顾昕寒。
男人放下筷子,声音沉了两分,“遇到烦恼了?”
初夏赶紧收拾心底的慌张,表面勉强一笑,“不算烦恼,只是不晓得这七天长假里,我能去哪里玩。”
她随口一说而已,这男人认真思索了几秒钟,继续吃饭,“我最近事情多,明天要去中东,你有兴趣跟过去玩一周?”
中东!
这是那几个大佬如今所在的地方!
顾昕寒赶过去,摆明了要跟他们商量不可告人的事情。
初夏激烈狂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
如此千载难逢窥探他违法过程的好机会,她却不想去了
她不愿意他被抓捕
少女毫不犹豫的摇头,“不去了吧,我就待在家里。”
男人向来锐利如鹰的俊眸,此刻柔软了不少。
目光扫荡了她的小脸一下,他忽而笑得风情万种,“真的不去?我至少半个月才能回来。不带上你,到时候别跟我哭鼻子。
”
初夏的内心,在艰难的做天人交战。
她舍不得半个月不见他。
“乖,跟我去。”抱她入怀里,男人完全是哄女儿的宠溺态度。
她被吻得心旷神怡,最初的立场早就动摇到了太平洋。
去就去吧,他跟那群人谈事的时候,她走开就是了。
若是陈警官问起,她为什么听不到一丝有利的消息?
她可以找借口说,他防备她,谈重要事情的时候,都会支开她。
当初她实名举报顾昕寒贿赂官员,这件事众所皆知。
顾昕寒吃过一次亏,现在处处提防她,这个理由完全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