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父母的户籍都在国外,他们无法变成a市人。
“你看看你,多受欢迎啊。”梁嘉如轻轻的捏了一下初夏的小脸蛋,爱不释手极了。
“你的亲戚朋友是好人,违心夸我,不让我被遗忘在角落里而已。”初夏把异性的热情反应,都归功于好心安慰她。
“天哪,你这个小白痴,真是没救了!”梁嘉如恨铁不成钢的咋咋呼呼,还想教育她两句,接亲的人随即来敲门了。
女方的姑娘们大笑着出题为难,男生们睿智的见招拆招。
最后一个难题,是让左亦用三十种不同语言,说出“我爱你”。
“这个问题太难啦!下一个!”左亦的小表弟笑哈哈的反驳。
“那就让新郎官用三十种不同的语言,说老婆两个字。”那个刁钻有趣的可爱姑娘,依旧是换汤不换药。
就连安静窝一边的初夏,也不禁竖起耳朵,倾听外边的人如何解决难题。
“说前边那三个字吧。”这是顾昕寒低沉英俊的嗤笑嗓音。
“哟哟!顾先生大言不惭,敢情您全都会吗?”梁嘉如的小堂妹,逮着机会就调戏这个冰山美男。
男人不答她带着爱慕的含笑发问,低声对左亦提醒,“我念一种,你照着说一种。”
“好主意。”左亦兴高采烈的与他击掌。
“喂!这样子没有诚意哎!怎么可以让别人来教你说呢?”梁嘉如责备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可是,那个不容抗拒的倨傲男人已经念开了,左亦也开始照着说。
他迷人的嗓音,在不同的语种之间游走,时而醇厚,时而磁性
这天生就是一个蛊惑人心的主。
左亦难得一见的英俊帅气,也被他的非凡魅力比下去了。
他全场万众瞩目。
左亦说完了三十个版本的“我爱你”,新娘的闺门总算开启。
这幸福来得太突然。
左亦如坠云里雾里,飘飘然的跪在床头,深情仰视柔笑不已的小娇妻,“总算把你娶到手,真不容易。”
平日里的挤兑戏弄,梁嘉如都用不出了。
她甜蜜的低下头,与男人深情拥吻。
“咔嚓!咔嚓!”梁嘉如表妹的相机一开启,记录下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瞬间。
落寞坐在床尾一角的初夏,也被记录在了里边。
“刚才拍的照片,洗出来了,记得给我两张,我要时刻看着他们幸福。”顾昕寒第一次主动跟女性搭讪,竟是为了好兄弟。
左亦夫妇俩顿时就对他冰释前嫌了,不再计较他曾经做过的过分之事。
毕竟,人家初夏都不介怀了,他们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给顾先生当然可以!不过,您能不能说三十种不同语言的(老婆)啊?”梁嘉如的表妹,贼兮兮的刁难他。
男人面无表情,张嘴便是一连串优美又好听的陌生腔调。
“等婚礼结束了,我送两张给您哦。”女孩满足的许下承诺。
接下来的玩乐环节,没什么尴尬的。
轮到伴郎和伴娘给彼此的衣领戴上儿时,梁嘉如迟疑了。
她担忧的问主动走近顾昕寒的初夏,“小夏,可以吗?”
“可以的。”初夏没必要让人家为难。
可是,她抓住朵的双手,一直发颤,怎么也系不好。
“这点事都不能做?做不好,我换人了。”男人冷冰冰的一句,让气氛顿时僵住。
初夏白了整张泫然欲泣的单薄小脸,无颜面对一屋子的探究目光。
梁嘉如气恼的踩了顾昕寒一脚。
男人淡淡勾唇,“别发火,顾忌一点我的干儿子。”
“我儿子在我的肚子里好着呢,倒是你,很不让人省心!”梁嘉如与左亦同仇敌忾,一齐瞪着他。
初夏不想让他们难做人,忍着极大的不适感,勉强给顾昕寒戴上了儿。
轮到他为初夏戴的时候,他的表情很专注,跟他说不同语言的(老婆)时一样认真。
如果不是知道他极度讨厌这个女孩,当众令她难堪,大家都要以为他看上人家了。
婚礼结束的当晚,初夏想回梁家歇息。
她真的累了,身累,心也很疲惫。
这满街的热闹与幸福,与她有着天涯与海角的巨大距离。
正在兴头上的梁嘉如,却很没有眼力,不肯放她回去黯然神伤。
女人换上轻便的大衣,挽着她坐上左亦的车,“走!哥哥姐姐们在酒吧开了场子,咱们去喝一杯!”
在酒吧里二楼聚会的人,都是左亦跟梁嘉如要好的同龄人。
初夏一眼望过去,当场的足足有一百人。
这是左亦名下的酒吧,玩乐跟保密措施自然没得说。
有媒体想浑水摸鱼,进来偷拍左亦夫妇,都没办法办到。
初夏不会唱歌,也不合群,全程紧贴着欣赏左亦劲歌热舞的梁嘉如,“戴叔叔还在厕所里吗?”
女人的美丽小脸僵硬两秒,唇角猛烈的抽搐,“这家伙还在拉肚子。”
初夏很担心,“他怎么还没去医院?”
“没事,丫的就是吃错了东西。不是大病,不需要去医院。”梁嘉如的笑容很是幸灾乐祸。
几个喝得半醉的小伙子,端着盛满红酒的杯子,过来敬初夏,“小伴娘,婚礼上你都只是吃菜,不喝酒。现在来了酒吧,不
喝酒怎么行?总该给我们一点面子了吧?”
“她不会喝酒。”一只大手骤然伸过来,顾昕寒接连把两杯酒一饮而尽。
初夏愕然,震惊于他难得一见的怜香惜玉。
梁嘉如倒是两眼大亮,“哈哈!丫的今晚破戒喝酒了!来人啊,既然他要替人家挡酒,你们都灌他一杯!谁把他灌得喝趴下
了,本小姐重重有赏!”
“喝不倒我。”顾昕寒看白痴般的睨她一眼。
所有递过来的红酒,他均是来者不拒,酒量好到惊人。
玩闹归玩闹,大家灌了他三十杯之后,很有默契的停止递酒了。
这场新婚狂欢持续到凌晨两点,喝醉的人很多。
左亦载着初夏跟脸色潮红的顾昕寒,返回顾家。
“喝了不少,醉了吗?”左亦边开车边回头问。
“醉不至于,只是有点头昏。”男人斜倚着后座,答得有气无力。
“这是喝醉前的征兆啊。你白天替我挡了那么多酒,晚上还喝了不少,身子会舒服才怪。”左亦脑子很清醒,对初夏冷静的
吩咐,“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头脑清醒,留下来照顾他吧?”
初夏下意识的拒绝,“我不”
左亦指着累得睡过去的男人,“你看他这副样子,跟软脚虾有什么差别?能对你做什么?”
初夏没辙,只能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