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太过美好的人,总是非常吸引异性的爱慕眼光。
两个打扮火辣的高挑洋妞,走过来跟顾昕寒娇媚搭讪。
她们说着初夏听不懂的意大利语。
男人回答她们的,也是字正腔圆的意大利语。
不同的语种,让这男人的声音由低沉变成了清朗。
这男人不仅听得懂当地的语言,还能流利的说出来,洋妞们惊喜连连。
她们双手挽着他的臂弯,邀请他去喝咖啡。
他既不点头,也不拒绝,任凭她们拉着走。
泪眼婆娑的初夏,目光所至,是他意气风发的帅气背影。
英俊不分国籍,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他有多呢迷人。
他得天独厚的自身硬件,让他对绝色佳人来者不拒,人生得意须尽欢。
这样的他,怎么配得起(深情)二字?
言清桦当初是脑子进水了吗?怎么会爱了这样的心恶魔十多年?
左亦本想来找顾昕寒,却意外见到在客房里哭得昏天暗地的初夏。
“你怎么还在这里?”左亦吃惊又担忧的望着她。
泪眼朦胧的女孩,恨之入骨的歇斯底里,“顾昕寒这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他使阴谋诡计,害我众叛亲离,我一个朋友也没
有了!”
左亦何时见过她不顾一切哀嚎的愤慨模样?
左亦被她吼得耳膜发疼,小心翼翼的靠过来,“怎么回事?顾总如何害的你?”
抽噎流泪的少女,断断续续的哭泣着,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说到最后,她哭得不能自已,趴在左亦的后背嚎啕大哭。
“别哭了,谭小姐知书达理,生气来得快,消得也快的。可能过几天回国了。你见到她,她就又跟你和好如初了。”
“呜呜!不会的,她讨厌我,她不管了!”
少女继续哭。
接下来剩余的三天行程里,左亦无比的头疼。
这个姓初的倔强小朋友,他怎么也劝不听。
她吃饭哭,洗澡哭,睡觉也哭。
她的肺活量异常惊人,哭了那么久,都没有一次昏过去。
她哭得旁人我见犹怜,路人都忍不住递手巾给她擦拭眼泪了。
可那个毁了她一切的无情男人,却是视而不见。
一对她开口,必定是一阵冷嘲热讽。
不让她更加伤心悲愤,他誓不罢休似的。
回了国,初夏很不甘心,她多次跑去谭家。
谭冉冉始终躲着她,避而不见。
最没尊严的一次,初夏甚至跪在了谭家大门口,祈求谭冉冉出来见自己。
谭市长于心不忍。
他急冲冲的上楼,把大白天就喝得醉醺醺的女儿拉下来,“人家小夏都给你下跪了,就算有天大的矛盾,也该化解了吧?”
“哼!跪我干嘛?我可不敢当!”被酒精侵蚀理智的少女,张嘴便是一连串的石破天惊,“爹地,你不把她这尊大佛请走,是
想我学她十八岁就傍大款?还是学她骂喜欢自己的男人,把人家骂得当众流泪?”
“什么?”谭市长被女儿的语出惊人,吓得怔了怔。
见那个被女儿打击得头昏眼,几乎要晕过去的孩子,谭市长既想扶她一把,又避嫌的不敢出手。
这孩子有了金主,他这个身份敏感的异性长辈接触她,弄不好会被对方整得乌纱帽不保。
“你”谭市长连称呼都叫不出来,甚至需要别过脸,才能对泪眼汪汪的初夏开得了口,“你回去吧,冉冉长大了,有自己的
主见。她既然不想理你,我们也劝不听。”
初夏惨然一笑,失落的直起摇摇晃晃的羸弱身躯,羞耻的轻言轻语,“我明白,让您夹在中间难做人了。谭伯伯,冉冉,我
会回家的,不用担心我”
是真的劝不听?开始下意识不想女儿跟她接触?
她当然知道是后者。
背对着情绪复杂的谭氏父女俩,她走得跌跌撞撞。
好几次,她都控制不住的摔倒在地上。
她那么落魄,那么的寂寞,弱小可怜极了。
谭市长忍不住轻声叹息,“以这孩子的出色容貌,随便找个对她千依百顺的老实男孩子谈恋爱,不是很容易么?干嘛这样作
践自己?”
冷风迎面吹来,刀子般的扎进谭冉冉的心口。
她的酒也醒了大半。
听着父亲恨其不争的低叹,她轻咬着雪白的唇角,没法出声。
谭市长不抱什么希望的随便一问,“那孩子跟的是哪个男人?”
没想到,谭冉冉毫不隐瞒的直接回答,“顾昕寒。”
谭市长大吃一惊,内心对那孩子的印象,更加恶劣了。
抹一把额头流出来的愤怒汗珠,谭市长忍着火气,对女儿低声细语,“这么不厚道拆散别人姻缘的坏孩子,你以后别跟她来
往了。”
“嗯。”谭冉冉闷声回答。
于情于理,谭冉冉都不会原谅那个臭丫头。
她是风流快活了,可也间接伤害了很多人。
谭冉冉三观很正,不会跟这种虚伪的无耻之辈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