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延迟一步过去,遭殃的只会是初夏。
她不耐烦的狂吼,故意口不择言的伤害他,“是认识很久的朋友,冉冉经常见到他们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管别人的
私事?”
贺荣轩好心没好报,被她骂得错愕又难堪。
男孩悻悻然的后退一步,强撑起一抹难看至极的僵硬笑意,“那你小心一点,我妈咪借给你的手机,你在外面记得随身携带
,别弄丢了。”
少女点了点头,飞快钻进悍马里。
她头皮发麻,如临大敌。
如坐针毡的缩在副驾驶座两秒,她随即被一股粗暴无情的大力度拉扯。
额头撞了两下,她硬生生的被拽到后座上。
冷沉坐在左边的男人,毫不给初夏面子。
滚烫如火的大掌猛然一拍,把她摔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别这样!”初夏惊吓的剧烈挣扎。
四目对视,男人眼中的狂赤怒火烧得她满头大汗。
“改道,去最近的饭店。”他无情的下达命令。
左亦听着后边少女兢惧的尖叫,于心不忍的帮忙劝他,“顾总,她还是个孩子。”
“你想现在就滚下去?”
冰冷的一句话,巨山般的困压着两人。
左亦敢怒不敢言,少女害怕的抽泣落泪。
饭店是顾昕寒的合作伙伴所开。
他甚至等不及左亦办好入住手续,夺了房卡,便拖着哭哭啼啼的抗拒少女进电梯。
电梯的门开了,初夏双手紧紧抓着,尖叫连连,“我不要去!我没有做错,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收了我的五千万,却跟别的男人暧昧拉扯。你嫌我的绿帽不够多?”恶魔强硬粗暴的大手,一点点的将她紧抓门板的指尖
扳开。
她理亏又羞耻,被讥讽得无言反驳。
被大力的推进客房,少女单薄的背脊撞在冷硬的墙壁上。
感觉有点痛,令她蹙眉抽了一口气。
她像是一只随波逐流的孤独小船,被他这片汪洋大海强烈掌控。
她咬紧牙关,干脆两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
她沉默的忍受着,期待这度日如年的煎熬很快就过去。
右手摸到突然亮屏的手机时,她不小心按下了接听键。
这竟是贺荣轩打来的电话。
话筒里,顷刻间传来贺荣轩关切温和的声音,“小夏,你在干嘛?什么时候回来?”
“我啊!”被极度刺激的初夏,陡然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贺荣轩立刻焦急的询问。
“我”她一边承受那种熟悉而羞耻的感官享受,一边违心的撒谎,“我看见一只老鼠了。”
“看见老鼠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贺荣轩哑然失笑。
唯恐自己再发出不合时宜的声响,她一声不吭的挂了电话。
“怎么不告诉他,你在哪里?让他来接你,不是更好?”男人眼底的嘲弄,盯得她勃然大怒。
她负气的抬起双手,用力的推开他。
他难得没有恼怒,去浴室洗了澡。
哗啦啦的水声,预示着她不再动怒,初夏这次危机解除了。
她承受了一个半小时,总算换来了贺荣轩的安然无恙。
实在是累得慌,初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将近天黑,客房里只有她一人。
忍着不适,初夏穿好衣服,步伐难受的挪出去。
她正要关上房门,迎面忽然走来一个人,赫然是一脸焦急的贺荣轩。
“你怎么在这里?”初夏的脸色,出现了一秒的慌乱。
贺荣轩笑了笑,“不是你发短信告诉我,让我来接你回家吗?你的脚怎么了?走不了路?”
初夏一阵错愕。
她什么时候发过短信?有事她不会直接打电话?
就在这时,客房里走出了刚才不知钻哪里去的顾昕寒。
男人挺拔的身躯,松松垮垮的套着浴袍。
贺荣轩猛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目光,在一脸餍足的男人,以及羞惭垂眸脸红的少女身上来回打量。
回忆起之前跟她通话的时候,那断断续续的奇怪声响,贺荣轩登时脸色煞白的顿悟。
他19岁,也是看过某种片子的大男孩。
他岂会天真的认为她,跟这个男人在客房里聊了几个小时的天。
“看来,你有更好的去处。我就是担心你,过来看看而已。你不在我家借宿,也是挺好的。”他苦笑着摇头,弯腰驼背的落
寞离去。
第一次对异性一见钟情的男孩,突然就失了恋,他深受打击。
僵硬停立原地的初夏,忍不住伸手捂脸痛哭,“你非要把我毁得声名狼藉,才甘心吗?”
“你做得出,还怕别人看见?”男人倨傲冷哼,折回客房换衣服。
她哭都不敢发出声音,万般怨愤只能往肚子里吞。
是啊,弄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可不就是她的咎由自取?
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