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她一个人呆若木鸡。
戴荣随后也过来。
“妈地!老子刚出院,就得来局子看你,你倒是给老子长脸!”戴荣气急败坏,还是那副一点就燃的暴躁性子。
心田空寂已久的女孩,低低一笑,“您就这么跑来,不怕他生气?”
提到那个令初夏恨之入骨的(他),戴荣的怒火有所收敛,撇着嘴低哼,“从他那晚往老子的右臂捅了一刀开始,他就不把
老子当兄弟。那老子现在来看望谁,他管得着?”
初夏牵了牵僵硬的嘴角,笑不出来。
“老实说,那晚去他家,看到你抱着他,老子不仅想打死他,连你也想一块儿揍死。”戴荣大咧咧的坐在地上,心情很好,
比长舌妇还啰嗦,“老子当时想,你这么不自爱,和别人同居,都跟谁学的?老子气都气饱了,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过饭。现在,
看到你是为了让他坐牢,才假装迎合他,老子不知道有多解气啊。”
戴荣眉飞色舞,少女愁云惨淡。
她恶狠狠的眯起双眼,寒声道,“我只恨没能将他绳之以法。”
戴荣凝眉肃目,“你恨他的源头,左亦刚才打电话告诉老子了。当中是不是有误会?那小子比我小,我还敬重他一声寒哥,
是因为他光明磊落,有情有义。”
“没有误会,您当时怎么不把刀子往他的胸口捅?”初夏咬牙切齿的咒骂。
“喝!最毒妇人心啊!”戴荣钦佩的啧啧两声。
他英俊的目光往四周随意一转,与缩在墙角的老太太对视,顿时“卧槽卧槽”的低吼出声。
收回视线,戴荣意味深长的问初夏,“司南溪刚才是不是来过?”
初夏点头。
“那他怎么没看到”心直口快的戴荣,及时的闭上嘴。
“看到什么?”初夏好奇的瞅着一脸复杂之色的俊朗男人。
“那他怎么没看到,你不想见他的厌恶表情?”
直觉告诉初夏,戴荣要问的并不是这个。
这种废话,他没必要问出来。
她也不拆穿,继续安静的坐在铁房的水泥地上。
“戴先生,探视的时间到了,你是不是该走了?”一个警察走过来提醒。
“谁说的?家属来拘留所看人,只能说上两分钟的话吗?”戴荣寒气逼人的逼视警察。
“照道理不是这样,可顾先生放了话,不能让人探望这位小姐。”警察微微一笑,“他是受害者,又是本市的纳税大户,这点
儿面子还是要给他的。”
“老小子吃饱了撑的?又想跟老子干架?说这种难听的话!”戴荣气势汹汹的跑出去。
初夏那句急切的“您别惹事”,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哟!看不出来啊,小丫头片子,能耐倒是挺大的。”隔壁铁房的老太太,爬过来瞅她,话里有话。
初夏听不懂,苦笑着摇头,“我如果有能耐,还会被关在这里吗?”
“这并非关不关的问题,而是你想不想出去。”老太太的笑容意味深长。
初夏不解的回答,“我的脑子不聪明,别人说得深邃一点儿,就听不明白了。”
“你不明白,但是有人晓得我在说什么。”老太太高深莫测的斜视她一眼,便走到自己的小床睡觉。
顾氏大厦。
一楼大堂。
顾昕寒与一个客户走出电梯,两人正在谈着公事。
前台接待正急切的拦着一个高大风雅的背影,“司先生,您没有预约,我们不能让您上去找顾总”
“anny,你去忙吧。”顾昕寒看着皮笑肉不笑走过来的司南溪,表情倨傲如帝王,正在施舍给他一个觐见自己的机会。
“上去谈?”司南溪温雅勾唇,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李总,我们改日再聊。”顾昕寒送走那个客户。
两个水火不容的英俊男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谁都知道顾昕寒跟司南溪仇恨彼此,公共场合碰到,也是立刻避开。
司南溪今天直闯顾氏,还是第一次见。
众员工好奇得不行,望眼欲穿的盯向电梯那边。
他们要谈什么?会不会打起来?
两人最爱抢对方的生意,向来势同水火的。
随着电梯的门缓缓开启,猝不及防的司南溪俊脸便挨了男人重重的一拳。
司南溪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右腿凌厉带风的踹向顾昕寒的左腿。
骨头刚接好的男人,一声闷哼,差点站不直身子。
“你发什么疯?跑来我这里撒野。”顾昕寒靠着墙壁,抱胸冷哼。
“去撤诉,别告她。”司南溪与他保持一米的距离,以防他的随时攻击。
“哪个她?”男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初夏。”司南溪也不拐弯抹角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继而,铺天盖地的寒冷侵吞了整座电梯。
散发出无尽寒气的高冷男人,薄唇挑出浓浓的嘲讽,“司南溪,你贱不贱?专捡我穿过的破鞋。”
司南溪被他激怒,两人登时扭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