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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月当然知道吕青平在这儿,要不然也不会来了,但是吧,看到吕青平现在腰里围着一个碎的蓝色围裙,手中还拿着一块抹布,完全是一个家庭妇男的样子。
可他在孙氏医馆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不但要求高工资,还要住院子,平时嘚瑟的大爷似的,如今倒好,在人家这里做饭打扫卫生呢。
想到这个,孙月胸口马上就腾起了一股子无名火,不无嘲讽的说道:
“哎呀!这是谁啊?这不吕大圣手吗?怎么?改行当保姆了?”
吕青平听惯了孙月这么说话,听起来还觉得挺亲切的,回道:
“说什么呢?什么保姆啊?我这叫高端家政服务业者,你是来晚了,没尝到我的手艺,不然肯定高价钱雇我天天给你做饭。”
孙月冷冷一笑:“对不起,雇不起,一个大夫,不好好看病,给人家打扫卫生,做饭,不务正业。”
众人没想到他俩一见面就呛火,都有点小尴尬。
代悠悠连忙把大家往屋里让,孙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静儿在后面跟着,经过吕青平身边的时候,还给了他一个白眼。
大厅里椅子不够,吕青平知道厨房有两个凳子,连忙拿了出来。
孙月见他这完全是男主人的派头,更是有气,又见这屋子里陈设虽然破旧了点,却很是温馨,想着就在这里,吕青平和代悠悠两个人忙里忙外的,做饭,吃饭,扫地,甚至还会互相的系围裙,更是生气,同时又感觉一种无边无际的难过涌在心头,压抑的想要流眼泪。
在这里可不能流露出一点伤心的样子的来,孙月连忙警告自己。
吕青平没想到孙月还有这么多的情绪波动,等大家都做好了,看着马二强问道:
“怎么回事?抓药了吗?”
马二强一听直摇头,指着孙月道:“我去了,她不卖给我。”
嗯?吕青平正想问她不买你不会去别的地方买啊,却突然想到现在中医式微,孙氏医馆又是附近大的过分的一家医馆。
所谓大树底下不长草,孙氏医馆就是一颗大树,有这颗大树在,那别的中医馆,中药馆在这附近还真是没什么竞争力,不赚钱的买卖谁做啊?自然就剩下这一家了。
这个问题搞明白了,他自然看向了孙月,想让她解释一下为什么不买给人家药啊。
孙月哼了一声,解释了起来。
吕青平听了点点头,笑了笑,看了马二强一眼,心道还真是好事多磨。
怎么回事呢?原来啊,马二强和代国平从代悠悠家出去以后,也知道附近就孙氏医馆这么一家中医馆,直接过去了。
到了地方,抓药的是孙氏医馆的伙计,本来也没有孙月什么事。
可孙氏医馆的伙计那都是老伙计了,虽然看病不行,耳濡目染的却也了解的不少,又见马二强大夏天的穿着冬衣,拿来的方子却是祛热的。
冷成这样了,还祛热,伙计们甚至都疑心这人是不是要自杀啊,临死前讹一把,给自己家人留点钱?
抱着这样的怀疑,伙计们通知了孙月,孙月一看也是惊奇,再看药方吧,是吕青平的字迹,心想这家伙怎么出去了还给自己惹麻烦啊。
于是,她也上手给马二强把了把脉,却没瞧出怎么回事来,若让她开药,那肯定是上温补的药啊,人都冷正这样了。
可她也知道,既然是吕青平开的药方,总是有一定道理的,只是若不问清楚,她还真不敢照方抓药,于是,便跟着马二强,代国平二人过来了。
当然,这其中有没有私心,想看看吕青平在干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吕青平搞清楚了怎么回事,给马二强解释的话又给孙月解释了一遍。
孙月却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确定吧?如果看的不对,这服药下去,真能吃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