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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孙月还是耿耿于怀,越想越有气,便思考着怎么能好好的治治吕青平,扳回来一城。
可要对付吕青平,哪有那么容易啊,正百思无计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鸣笛声响起,接着又有重重的脚步声传来,知道是来病人了,便上前迎接。
只见一群人,推着一辆手术车过来,手术车上睡着一个姑娘,还打着吊瓶呢,显然是从大医院里过来的。
这种情况,孙月见过很多,一般都是疑难杂症,因为中心医院什么的已经无计可施了,病人家属便死马当活马医,来中医这里找找机会,一般这种病症,那是很难看好的。
一方面,西医都已经没法了,说明这病超出了现代医学的范畴,另一方面,因为被西医治疗过,病人的整个身体系统已经被搞的乱七八糟了,要把准脉象那都不容易。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中医式微,一般都是小病懒得来,大病不会来,能来的多是这样找过西医看不好的。
招呼大家到看病的前堂,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看来是病人的父亲,吩咐了几句,其他人都去外面等了,只留下他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看样子便是这男人的老婆。
“我们去过好几家中医馆了,你先看看我闺女得了什么病?”
本来像这种情况,家属会先说一下西医治疗的结论,可病人父亲却不说,显然是有考验孙月的意思:
孙月听了,眉头紧锁
若要望吧,这姑娘多天来都是靠营养液维持,脸色倒是白里透红的,可这都是被外物给养的,表面而已。
若要闻吧,姑娘一身西医的消毒水味道,也闻不出个所以然来。
要问,那就更不可能了,姑娘人事不省啊。
把脉吧,这气若游丝的,孙月也只能看出病人体内火气挺大,还是实火,按说在病床上躺了那么长时间,有火正常,也该是虚火才是,如今却是实火,说明姑娘生病前,身子还是很壮实,有底子的。
“怎么,连是什么病都看不出来吗?你们孙氏医馆不是这边最大最有名气的吗?我听说还有几位老中医坐堂,怎么不见他们啊?是怕我们没钱啊还是怎么着?”姑娘的父亲还生气了,说着拿出一张金卡来,证明自己是有钱的。
“不好意思,我们的老中医都去参加中医协会去了,所以、、、”孙月有点无奈的说,看见病人才知道自己医术低,她也挺惭愧的。
“所以就让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坐堂?都说中医不行了,不行了,你们这么不争气怎么能行?”病人的父亲埋怨起来了。
孙月无语啊,她肯定不是什么都不懂,可现在确实看不出这是什么病,解释只会更加显得苍白。
“走吧,老公,再找下一家吧,这家一看就是徒有其表,名不副实,医馆倒是古色古韵的,在看病上却、、、呵呵呵。”女人也跟着嘲讽了起来,这呵呵呵什么意思,是个人都明白。
静儿来孙氏医馆不短了,还没见过自家小姐被人这么质疑医术呢,想起现在虽然老中医都不在不是还有个吕青平嘛,便拉了拉孙月的袖子,低声说道:
“吕青平也许能看呢。”
孙月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想到上午的时候,刚刚被他羞辱了一番,如今自己看不了的病人又要转给他,心里不是个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