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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就先回去了,这方子一定要按照我说的方法来吃,我一会儿下午再过来看看。”陈允儿把方子交给等在一边的翠儿,
不放心地叮嘱县令夫人。
此时因为好几次不规则出血,县令夫人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了,陷入了焦虑和恐慌之中,对于陈允儿的话没什么反应,完
全置若罔闻。
见状,陈允儿出了无奈更多的也只剩下无力。老实说,出了祈祷,她已经做了她所能够做的一切了,究竟这个孩子的命运会是
怎样,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叹了口气,陈允儿悄悄地退了出去。不过在这一段不长的距离里,陈允儿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她皱着眉头想了想,但一时没什
么头绪。
正当她一脚已经跨出房门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吹了过了,裹挟着寒意把她冻得打了个激灵,冬天特有的那种空气中冷冽的不知
名气味让她有些晃神。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定在了原地。
很快,她收回自己已经踏出去的一只脚,转过身用力深吸一口气,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怎么回事,昨天都还有的麝香的气味
今天怎么没有了?
方才进来的时候,因为担心县令夫人的情况,再加上有点儿血腥味掩盖,她竟然忽略了这个变化,好在现在发现也还不算太迟
。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今天县令夫人出事了,味道就消失了?难道是怕被人发现了?还是说什么别的原因?
百思不得其解,又不便继续逗留以免引起屋里人的注意,陈允儿只能提脚继续往外走,不过这个发现让她着实耿耿于怀。回到
自己的小院子里,陈允儿立刻把县令夫人先兆流产和麝香不见了的事情告诉了路明朗。
“昨天我就隐晦地提醒过县令夫人,让她不要继续再住在那间屋子里了,我保证她肯定是听懂了的,但是我今天去一看,她还是
住在那里,而且昨日还只是腹痛,今天就已经有出血了,我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执意留在那里!”
路明朗也想不通,“难道是那间屋子有什么故事?”
耸耸肩,陈允儿脸色不是很好看,“不管是故事也好,世故也罢,既然已经怀了身孕,那就应该听大夫的话啊,现在这样,不仅
是大人遭了罪,连无辜的小孩子都成了牺牲品,真的不懂他们这些人脑袋里都在想什么?真的不是每个人都有为人父为人母的
资格的!真的是气死我了!”
无奈地把陈允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路明朗宽慰她,“也许县令夫人有她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呢?”
“无论是什么理由,人命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事情都是事出有因,但总要分得清孰轻孰重,怎么能拿性命当做儿戏?”陈允儿很
生气,作为一个医生,她很难接受路明朗的这个说法。
不想跟她起争执,路明朗只好不再做声,轻轻地给她拍背顺气,静静等待她消气。
陈允儿见他这样有些愧疚,毕竟这跟路明朗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明明他是好心开导自己,却被自己迁怒发泄。她知道自己这样
的行为是非常要不得的,总是把温言软语留给外人,把自己的坏脾气留给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