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带领右队打了十分钟仍是未见魔族兵,通通都为魔兽类残尸。前方不远处有条望不到边的血河,河尽头处就算是魔界正大门口,魔族兵迟迟不出现只能是在尽头那,有重意识到个严重问题,之所以不肯出现本意难道就为拖延无灵时间?魔兽增多不断攻击右队只为消耗体力?有重自然不会累,虾兵蟹将就不同了,他们力量低于魔族们,借用无灵之日才可与魔族干一架。
只要越过这条河就能顺利抵达,魔族说不定就在对面,血河有微量毒素,通常来讲它不会有太大影响,问题所在这河望不到边,积少成多很有可能威胁到他们性命;若使用法术移开河水打通道路前行,又会给对面魔族乘虚而入的机会。有重下令让右队暂时停下来,他也是刚想到曾经年少之时的听闻。
相传有那么一批妖族它们打算夺回被占领的家园,他们家园是个“与世隔绝”的岛国,面积不大却能安居乐业,原本安定的岛国一夜之间被外来妖族霸占;进攻足足半个月,千辛万苦抵达到里面,远远看到自家宫殿,他们一瞬间忘记还剩下最后敌人,就在这时殿外土地里蹦出数百最强敌人,结果可想而知,那批妖族通通被残杀,不知是否有活口逃出来,直到数百年以后,岛国被场妖火吞噬干干净净,占领岛国的妖怪们葬身于火海之中,无一幸免。
这河看不到边是一点,深不见底也是一点。有重此时不排除魔族埋伏于河底下这个情况,他用法术变出一条小鱼,投入血河之中,这样便能够看到血河里是否有魔族存在。
送完秋雁玲以后,虬临是用上最快瞬行速度赶到魔界,他没有料到法然会跑回来找他,按以往她只会安分地服从指挥,再思考如何执行内心计划。看她气喘吁吁这副模样这时刻虬临显得不知所措。我能不能认为这是关心?他非常想直接讲出来但又放不下顾忌,万一不是关心那就太尴尬了,到时候都不晓得圆场。
她还在大口大口喘气,此刻心应该跳得很快,很后悔没有用灵力辅助,靠体力快速往回跑就算这身子有修为,快马加鞭还是稍稍逊色几分。安鑫雲无心话语导致她过于焦虑不安,伴随时间争分夺秒流失,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又或者是抬头看看空中,捕捉不到身影,心里开始担心虬临是不是遇到危险,这份担心看似很多余,他已经强到能够匹敌八方,甚至能够救下别人,换到她这里就不同,信任和安危不能够同时存在,至少对她而言不能够如此。
奔跑过程她会注意空中情况,虬临没有御剑飞行真是太好了。“呼呼呼……太好了……虬临你没有遇到不测,右队有重暂时带领,他说如果你回来就在左队……”好想冲过去和以前那般抱住他,脑袋不断蹭着他胸膛,他身子总是很冷,法然刚好很喜欢低温,因为自己很热。
而今她不敢靠近隔点距离扯出不自然的弧度,身子骨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嗯,不必担心我状况很好,比起这个,阿然你怎么了?脸色看着很不好。”虬临猜不透她心,凭视觉传达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很自然走过去探了探她额头,灵力运转正常只是心率过快。法然脸颊发热拿开他冰冷的手,扭头吞吞吐吐地说,“总感觉与你坦白以后……你我之间就像……隔了道河流……想到以前……老喜欢用头撞你胸口……”手不自觉地握紧,她现在声音很温柔,为了平复心境。
听她诚实地说出原因,虬临并不作出行动,他就像平常一样提醒:“再不快点说不定左队有往前走了,等结束以后你想拉扯还是撞我都行,即使你觉得现在不同于以往,也不是连同行为方式都改掉,那应该是你真实的一部分,我是这么认为。”
不敢相信耳朵,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谁会信任骗子,该吐槽他是笨蛋?如果说白莲会不会被打?怎会开得了口啊,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深呼吸抬眼望着前方,两人奔跑速度如风,很快就看见大部队。这时候法然却淡淡地说:“虬临……对不起……”虬临听得很清楚仍不作回答。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你也有苦衷。这句话是他想说又不敢说出口的,若问原因,那自然就是虬临再也不能去以立场不同来选择以德报怨了,只能说过去就让它过去,日后莫要再次重复。没有听到虬临回复已是意料之中,法然从来不会对错误抱有期待。“对不起三字不是说给欺骗之事,我不是那个意思……”虬临无法理解她所想,正如不能够赞成她所求的道路,道歉还有什么更深意思,虬临亦不再追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