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面面相觑默不作声。似乎是不知如何讲述后来发生的事情,虬临更是只字不提地愣住,他打算开口说,不愿意坦露就别说下去了,法然却更为严肃,不苟言笑地再次开口。
魔族第二次开战主要目标不是玄云,而是修真界门派内,由于玄云历来与修真界素有渊源,掌门惭殊子令如诛与樊念心带众弟子去助他们一臂之力,本该是由修绝同樊念心去才对,但那天长老却对他禁足,他只能炼制丹药等待师兄归来,惭殊子问过长老为何不放修绝走?长老说当时修绝要离开他们萌发出很不好的预感,所以想着换个弟子代替。半个月后,樊念心带着残留弟子回来了,二师兄如诛却葬身于魔族毒手,掌门惭殊子盱衡厉色揎拳捋袖,好在他在长老劝说下隐忍不发,事后掌门单独让大弟子樊念心留下,即使其他人不在场也能明白,掌门对樊念心起了疑心。五兄弟少一位最乐观豪放的如诛,这小子剩余四位就像分成两方,其他弟子也暗自分成两派,修绝并不想疏远谁,但寂雨尐已经把话讲明了。如果修绝执意要护着法然,那从此以后他就再不理会,说白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模样,都是因为法然提出如诛的死亡定与樊念心有所关联,寂雨尐敬重樊念心听见她这么说,当即就是诟骂起来,差点就要大打出手,哪怕寂雨尐打不过这个“师妹”也无所谓。当时他气到什么话都骂了够,修绝向来举止言谈都有礼,再听到他说出过火的言论后直接用木之力压倒他,并且放出狠话警告寂雨尐,那种话不要在有下次,不然就算是师弟也绝不留手。
当时情况细说明是这样的。法然心事重重地道出如诛会不会因大师兄樊念心而死?樊念心当时不在场,说完话以后,法然立刻看寂雨尐巨变脸色,不由得退后扭头道歉。“不好意思我说得太直接。”寂雨尐诡笑道,“为何不直接说完,你早就看大师兄不顺眼是不是!也对,区区一个捏造出来的假货怪物,被师父看上又得到玉焱枪,就自以为了不起目中无人了!法然师妹不愧是贱出新高度!”他这些话法然只当是气话而已,虽然确实伤到心里。正要打算离开寂雨尐却又嘲讽羞辱她。“怎么我说到你心坎上了?若不是你那主子给你生命和灵力,你连毛都不是,你来这里干过什么光彩之事?抢走大师兄的地位,甚至勾引一向温和的修绝师兄,还跟魔族有所往来,我看分明就是你勾结魔族暗害二师兄,现在想嫁祸于人罢了,别以为修绝师兄在你旁边我就不敢动你,我知你骨子里对修绝师兄都是龌龊想法!贱货下三滥的东西!”法然动用内力背对他,下一秒说不定就能开打,寂雨尐也做好了开打准备。强烈旋风化作缚锁压住法然烈焰,地面涌出藤木捆住寂雨尐,藤木能够吸收他灵力,寂雨尐看到修绝师兄动怒只能收手。
平息以后寂雨尐放话想要划清关系,修绝从容不迫以压倒性口气道:“玄云门规同门之间不得动手,无论出生如何既然进了这里,就是同族师兄弟关系,你再怎么看不惯她,她也是你师妹,身为师兄在师妹面前出言不逊当成仇人,这举动你以为掌门师父不会知道?别忘了身在玄云九山我们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师门法眼,师父为何单单留下大师兄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这种事情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不然师弟就别怪当师兄的不留情了,阿然也是,以后不该说的就闭上嘴,师弟别跟我谈什么划清界限,不可能。”修绝不在乎寂雨尐睚眦,寂雨尐不不服气,在他看来修绝只是包庇法然罢了。
“师弟真不敢相信当初那个要离开玄云与人类共度良宵的师兄,会说出心系玄云之言,哈哈哈哈实在是可笑至极,也罢也罢,你要护着这个情妹妹就护吧,以后出事我是不会去帮你什么了,好自为之吧师兄!”寂雨尐话毕走到掌门殿外边等待,修绝被他说到叹气,法然抓住他白袖淡笑,两人就这样离开。
这年头不知为何魔族时常碰瓷儿,惭殊子掌门出远门与众妖王商讨,所有事情转交给修绝处理,在没有重伤情况下修绝是百毒不侵体质,然而他竟然离奇病倒,法然一直跟在他身旁因此寂雨尐就不分青红皂白指定为她,法然因此被收回内丹并且关押到牢房内,这期间她很清楚凶手就是大师兄樊念心,这个情况下说明无济于事只会被斥责,与其这样不如等修绝哥康复。她完全错了,由于没有第一时间逮住樊念心,修绝昏迷不醒这些日子足够他与魔族私通,然后前魔君左奎西亲自带部队上阵,足足十万魔族在没有掌门惭殊子管理下,樊念心开始叛变寂雨尐也在那时看清大师兄本性,参厲长老用生命保护住玄云一草一木减少弟子牺牲,魔君目标就是参厲十长老,他了不少力气才耗尽他们能量,修绝由于被樊念心设计中了魔界梦窟,醒过来时候十分脱力,出门就见魔族攻上来,身体情况不佳冲出去救下部分同门师弟后,就被樊念心一剑贯穿胸口,若不是寂雨尐危机时候用鬼火攻击樊念心,修绝可能就要这么轻易交代在这里……
修绝令寂雨尐立刻放法然出来,寂雨尐只能愧疚地说锁只能樊念心和掌门师父打得开。樊念心看到自己曾经的家被魔族轻而易举攻下,他狂笑不止地说活该,当着师弟们面拿出法然那颗内丹生生地用法术毁坏。反正参厲那几个老家伙快死了,今日就此收手罢,樊念心在魔君面前行礼转头看向寂雨尐。他遗憾地发话告别:“你一直相信我,最终却选择了师门,真是太遗憾了,师弟。”
参厲出事用心传交代惭殊子千万不要冲动,以后玄云九山就靠他了。惭殊子回来时候放了法然,对于寂雨尐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自己关在殿里足不出户,没有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失去内丹以后法然情绪低落几分,对寂雨尐萌发出了恨意,她没有作出任何抱负举动只是疯狂修炼,就连最喜欢她的乾超也都避而远之。心底里有火气发泄不了,内丹没有可以从修为上加强,别人眼中她因失去内丹而性情大变,实际上她恨寂雨尐凭什么偏偏针对她,都是因为寂雨尐所以参厲长老才会死,把全部恨推给寂雨尐,时时刻刻警告要记住他所作所为,永远不会原谅那种家伙。
某次深夜惭殊子偷偷让法然过去大殿内。“为师问你,如实告知,对寂雨尐你现在有何感想?怀着何种感情?”惭殊子很严肃地追问。法然行礼实话实说,对于寂雨尐她是恨不得报仇,都是他害死长老害了玄云,那种混账不配心安理得活下去!她回答是惭殊子回她意味深长的笑容,很少微笑因为脸颊有印记,现在微笑就是别有用心。
“你既然如此恨他,那么为师现在发话允许你找他算账,你会去吗?”惭殊子审视法然一举一动,以及神态变化。她从最初眉头紧搐双眼满怀怨恨,延伸到震惊惶恐发抖,再到垂头咬唇,用力握紧拳头能听见骨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