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迦疏释一脚踢飞魔族下人,魔族下人狠狠撞到凹凸不平的石壁,后背的脊椎似乎碎了一丝。真是会找麻烦,好你个第五孑,明明知道魔族体质不能炼成毒物,任性妄为的家伙。他也不管踢飞的下人,甩手瞬身。
迦疏释刚到门口就嗅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比腐烂尸体还是恶臭,他下意识捂住嘴鼻,推门进去,第五孑翘着二郎腿说:“有劳少主大驾光临,气味刚开始难闻了点,慢慢适应。”迦疏释不想听他废话,直接暂时封住自己味觉和嗅觉,那些气味是从这个一丈高的坛子里发出的,看来里面是毒液了。
迦疏释不理会第五孑,跃到坛子上面,站在边缘,看到里面的究竟后,他简直是怒火中烧,里面与其说是毒,不如说是用上千种毒怪的尸体熔成一滩“沼泽”,再混杂魔族的毒药,搅合后炼成药丸,让魔族服下,魔族会陷入狂暴状态,严重的还会成没有思想的怪物,连畜生都不如,毫无价值。想象乱七八糟的尸体被搅碎成肉沫子,血肉与毒液相融,弄成药丸服下,堪比啃噬尸首。
跳下去恼火瞪着第五孑,第五孑这才起身,贼眉鼠眼地说:“不知少主当下有何感想?”
“啪——”给了第五孑一巴掌,第五孑头都偏了。
第五孑讥笑:“哈哈哈哈,这个巴掌言下之意又为何?”他就是要让迦疏释难堪,安钰之的死也有迦疏释责任。“莫不是少主心疼他们?说来也是,半血统的自然是要比我们感性,哎呀,据我所知少主记情数百年,我真是糊涂,怎么能让心结未解的少主看到这些呢?”这种贱贱的语气,真是像极了安钰之,不愧是好朋友。
这些话迦疏释听腻了,也烦透了,关于故友的事情,迦疏释没有告诉谁;也许是第五孑见迦疏释没有极大反应,加重其语气:“少主最后救不了那故友,但也算仁尽了,死就死了呗,那故友临死前都没有能见到少主一面,多少有些遗憾。”
这句话成功激怒了迦疏释,有力喝声:“第五孑!”他没有再次动手,扶手而去。第五孑眯着眼看他离去,在安钰之死的时候,他无数次诅咒迦疏释——为什么不去死呢?无数次要亲手宰了安虬临。
回去路途,迦疏释每每踏出一步,心里就沉重一分,相逢何必曾相识?所谓难得红粉知己,一对朋友不知多少次出生入死,赴汤蹈火换来破碎结局。对敌人,无法从头来过,当初那根下下签,就注定悲剧,命运可改,结局谁能逆行——天道都不能。
眼睛望去远方,不经意间又来到海,舅舅让它们重新开放。应不应该高兴?妖界的曼珠沙华灭绝了,要能移栽到妖界,它会更漂亮的,它应该享受阳光,她最喜欢曼珠沙华。
那天玉焱枪穿透阿然的胸膛,单对阿然来说,还不是致命伤,迦疏释不能出手。
迦疏释:被玉焱枪伤到,对于外人来说,不死是奇迹,对于阿然你而言,是终生难忘的耻辱,阿然,你现在应该见到修绝了吧,你们现在在干嘛呢?有没有重逢的喜悦?预感很快又要见面,再次刀剑相向,阿然……我等着那天到来,你我终究是决一死战……
两只鸟同时关在笼里,同时飞出去,其中一只被来人杀死,另一只终于笼里。
西域侵变,魔界与妖界关系再度恶化,内部原因无谁调查,这也要怪魔界历代君王从来都是唯我独尊,帝罗琉和樊念心筹备的新计划,不久的将来又是一场激烈战争。
魔界海常年潮湿,会让你有种雨天的气息,有的时候曼珠沙华会伴着几颗水珠。魔君修复海只是弹指一挥间,当年因为魔君看出这个侄子喜爱此,就自个儿打理培育成美丽的景象,魔界生长的曼珠沙华之所以不会凋零,是帝罗琉用法术保护着的,迦疏释是知道的,自己破坏了它们。
只是去说声谢谢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迦疏释如是想到。
“舅舅?”唤了坐在大殿席上的舅舅。
帝罗琉:“侄儿啊,你不训练那些新来的了?”
迦疏释:“已经完成了,我喜欢随机抽查他们,谢谢舅舅修复了那些,舅舅没什么事的话,现在妖界几乎厌恶了魔族,上次侵袭西域,我知道了个事情,我想这对于舅舅有很大帮助。”
“什么事情?”帝罗琉好奇。
迦疏释嘴角一弯,详细说明:“西域战城的大将实力和我相比不过尔尔,这不是重点,他的心上人是魔族,就陪在他身边,我们可以利用妖界排斥魔族的性质,从西域大将下手,倘若西域大将遭遇不测,那他的心上人会成为第一个怀疑对象,相爱一对自然不会因此分手,所以,西域大将的命就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了,他一半几率会葬身于愚昧无知的众妖手中,下一步计划就是要让妖界各个领域自己发生内战,妖界小于魔界,可忠诚猛将,善用计谋的,要胜过我们魔界,我要查清楚最有实力谋略的妖,都有哪些?要是能让一些怀着嫉妒和野心的过来我们这边,天下乌鸦一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