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还问我。”

“要么，我试着追你啊，你可以假装答应啊，然后我们假戏真做啊。”李安然挑眉，笑着说。

“可以啊，那你追我啊。”郭霁雨学着李安然的口吻，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好啊，你喜欢我说情话，还是写情书，或者送礼物，要么全部来一遍？或者简单粗暴点，郭霁雨，我喜欢你，你就做我男朋友吧。”李安然顺着郭霁雨的话，似真非真地说。

“就知道你在开玩笑，说得这么不认真，明显是戏谑的口吻。”

“你听出我在开玩笑？”其实李安然是想说：“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在开玩笑？我是很认真地说。”可是，到嘴边的表白又生生咽了下去，因为她不确定刚刚郭霁雨的那句话，会不会只是一句玩笑。

她不敢赌，万一输了，可能他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你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不认真。”郭霁雨嘴角似有似无地抽了下，这一瞬间，他居然希望，李安然不是开玩笑。

“好，郭总，下次我选个良辰吉日，适合表白的良辰吉日，告诉你我要追你怎么样？”

“看，越说越不靠谱了。”郭霁雨心里泛起一抹苦涩。

李安然脸上的笑慢慢凝住，多少真话是以玩笑的口气说出去的？

郭霁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随后飞快地转移了话题：“要么我们去吃日料？虽然我不爱吃，不过据说刚开业一个月，已经变成了网红餐厅，我们去看看？”

“我都可以。”

“吃完看电影，你有不喜欢的种类吗？比如恐怖片、爱情片、纪录片……有没有不想看的？”

“没有。”

“那我们看吃完饭最近的一场电影是几点，就看那场怎么样？”

“可以，那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李安然搓了搓手心，有些紧张地说。

“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喜欢南珊什么？”

“啊？就这个问题？”郭霁雨眸光轻颤了一下，侧眼扫了一眼她。

“嗯，我替所有安大在追你的路上阵亡的学姐学妹问的。”

“哈哈，有那么惨烈？还阵亡。”郭霁雨瞬间被李安然逗乐。

“当然，那时，班花、系花、校花还有普通花前仆后继地追你，最后前仆后继地阵亡，你不知道，你毕业后的几年，我在安大，还能听到你的传说，大家都想知道郭霁雨喜欢的女孩子是样子，现在我知道，是南珊那样的，不过你喜欢她什么呢？”李安然一口气说完了所有问题。

“安大。”他唇角勾起很浅的弧度，李安然的话倒是让他想起了安大的四年生活，他是学生会主席，颜值，才华，品德……均是佼佼者，他收到的早餐情书礼物不计其数，伤害的女生也不计其数。

“那时我好像见到过你和一个女孩子在操场上散步，但你也没承认她是你的女朋友，但尽管如此，很多女生还是很羡慕她，因为很多人的情书你看都不看直接退回去了，可是那个女孩子却能和你肩并肩散步。”李安然也是羡慕人群中的其中一个。

“金琦？人文学院那个？”郭霁雨脱口而出。

“好像是古典文学专业，你看你能一下说出她的名字和专业，难道那个时候你们真的一起？可是很多人打听过，得到的答案都是，她不是你女朋友。”

“你猜是不是？”郭霁雨沉声道。

李安然余光瞥了瞥他俊逸的脸，见他眉毛紧蹙，嘴唇微微颤了颤，他的表情似是在告诉她，他和那个金琦之间有过不愉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