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么事？”季北辰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你不请我进去说？很冷。”唐凝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

“哦，请进。”他有些紧张的说：“一个人有点乱。”

“这是你的工作室？”唐凝扫了扫办公桌上的笔记，以及正在运转的电脑，试探性地问道。

“算是，你找我有事？”他怎么也联想不到，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瓜葛。

唐凝对着手掌呼了一口气：“没有，就是下雪了，想来看看你。”

季北辰目光微滞陷入沉默，良久，他点燃了一支烟：“你坐，我得完成手上的工作。”

“那我不打扰了，今天我就是确认下地址对不对，改天再来看你。”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季北辰低下头继续着手中的工作，唐凝转身轻轻拉上防盗门，她见他无动于衷地坐着，心里泛起一抹酸涩。

即便住着几十平的房子，她依旧还是感受到了他骨子里的骄傲和冷漠，她想他一定曾经风光过，所以才有这样令人望而生畏的气质。

季北辰见唐凝离去，掐灭了烟蒂，他缓缓抬头，看了看门的方向，轻呼一口气。

武市的雪越下越大，唐凝下了车揉了揉冻得通红的鼻尖，怏怏地往家走。

她和他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几公里。

大雪纷飞的夜晚，路上无一行人，季北辰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犹豫着要不要出门吃点东西。

思考许久，还是扛不住饥饿，他锁上门走了出去。

扬口区，在武市的边界处，人烟稀少，空旷的街道上可以听见北风呼啸的声音。

“空城？”他低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