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爱一个人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嘴上说着拒绝他，脚步却忍不住去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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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珊，对不起。”良久季北辰发出五个字。

许南珊跑进卫生间，两行泪水倾泻而下，让他承认爱她这么难吗？他宁可大费周章的安排什么命运的邂逅，都不愿嘴上承认爱她。

她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下情绪：“不用对不起，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一切也都为时已晚，答案不重要了。”许南珊颤抖着按下发送键，随即又哭了起来。

季北辰，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哪怕你一个眼神，一句南珊，都能让我的心狂跳不止，可是正因为如此，我不能再见你，保留一些美好，留作回忆。

酒店里，季北辰呆呆地看着许南珊的回复，脸上跟着潮湿了起来。

她说的没错，曾经是他为了所谓的心安放弃了她，他明知道她爱的只有他，为了救他才答应了嫁给秦天，却还是选择不要她，那现在又有什么理由挽留她。

可是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像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魔障，啃噬着他的心脏，吞没着他的灵魂，不论他如何理智，他总是摆脱不了她。

“南珊，爱情纵有一千种可能，但我们之间却只有一种可能：求而不得。那就不再打扰。”季北辰颓然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兴州强作镇定的许南珊实际早就没了方向。

她知道目空一切、固执的季北辰，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属不易，若遵循自己的内心，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她都想去试试，但她不能。

倘若他们真的在哈市遇见，而季北辰又给了她肯定的答案，他们是不是会沦陷？

收拾好心情，回拢思绪，许南珊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哈市的夜，气温骤降。

季北辰走出了酒店，双手揣进裤兜，北方天空的星星似乎比南方更亮。

哈市凉城接壤，即便林希慕定位只显示了哈市二字，但她朋友圈的照片还是让季北辰一眼锁定了具体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