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凤道:“你是来杀杜先生的!”
长白掌门道:“你很聪明!”
面对如此可怕的事实,燕玉凤惊觉的内心突然涌出一抹疑惑,道:“为什么是你?”
长白掌门道:“人为了各自的利益,都会成为刽子手!”
燕玉凤道:“可你是为了什么?”
长白掌门道:“自有目的!”
燕玉凤道:“你身为一派掌门,又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士,自然不会为了视如粪土的黄金,亦或者什么魔教的堂主,既然这两者在你眼中都不重要,我实在想不出,堂堂一代掌门究竟为何要杀杜先生?”
为何?长白掌门阴冷的眸子深处突然泛出一丝忧伤,这忧伤由来已久,已经深深占据了他的心,腐蚀着他的心。
那种深入骨髓的腐蚀,几近将他的人生打败,让他忍受着煎熬。
长白掌门道:“江湖上,只知晓我是一代掌门,一方侠客,可是,江湖人却不懂我这个掌门的无奈。”
闻此,燕玉凤觉的他仿佛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故事,一段刻骨铭心,又无可奈何的哀伤故事。
燕玉凤道:“你作为一代掌门,武功高强,会有着什么样的无奈?”
长白掌门道:“你可知晓如今‘长白派’的危机?”
燕玉凤道:“什么样的危机?”
忽然,两行清泪划过他的脸颊。他哭了!
燕玉凤看到他的流泪,简直呆住了!
究竟什么样的危机能让一代堂堂掌门,一方侠士为止流泪?
究竟是什么打败了这样一个年近半百,仙风道骨的老者?
究竟是什么样可怕的‘长白派’危难?
这一切疑惑萦绕在脑海,她真的很想知道,面前的老者所面临的的处境。
长白掌门道:“‘长白派’建派已有八百年了,历经两百八十一位掌门,‘长白派’最鼎盛时期,有弟子八千人,那时的‘长白派’是何等的辉煌……”
想着昔日的辉煌,他的眼中充满了骄傲,自豪。那时的‘长白派’的确如日中天。
出身在一个历史如此悠久,名声显赫的门派,谁能不自豪呢?
旋即,他骄傲的表情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阴冷,落寞,哀伤。
长白掌门继续道:“但不知为何,近几代,‘长白派’逐渐没落,到了我接掌掌门的时候,门下弟子只剩下了十三人。”
闻此言,燕玉凤想不到眼下的‘长白派’竟没落至此,不由心中难免一酸。
望着面前的老者,她忽然生出一种美人迟暮,英雄末路的无奈。
燕玉凤道:“掌门乃一代侠者,自可慢慢将‘长白派’发扬光大,也不急于一时一刻,青山常在,细水长流。”
长白掌门道:“作为掌门,我也是这样考虑,本想着也可慢慢将‘长白派’发扬光大,可,眼下情形不同了……”
燕玉凤道:“眼下情势怎样?”
长白掌门道:“眼下,‘长白派’恐要灭门了。”
说着,他两行清泪而下,仿佛灭门于他而言是人生最大的耻辱,最大的灾难。
燕玉凤道:“为何?”
长白掌门道:“你可知,‘长白派’有一个仇人。”
燕玉凤道:“什么样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