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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不知何时才能处理完公务。就算他处理完了今天的奏章,也不知还有我什么事罢。索性拄着脸颊,轻轻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恍惚之间,来到一座庙里。也不知是什么庙,香火旺不旺。只下意识看见周围是一片海。原来是个清净地方。庙里有几尊佛像,凝神一看,原来一个妙龄女子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拜着心中神圣之物。远处回廊似有一个男子隐隐约约看不清楚。我被这景物画一般的气氛吸引了,战火纷飞穷兵黩武哪里寻得如此僻静之所呢?想走近看时,神智突然清醒起来。原来是梦。
徐徐醒来,半睁开双眼,朦胧之间看见床头朱红的纱帐,闻见房内幽幽的香气。
恍然发觉这不是我的房间,既不是我在赵国姑姑家住的地方,也不是和侍女莲儿住的地方。梦突然间就全醒了。
从床上坐起来,视野变得宽阔了一些,我环视了一下屋内的陈设,紫油黄梨的床,床沿上刻满龙凤浮雕,红木的梳妆台上描着金边,在屋外的阳光透进的时候反射出淡淡的光泽。头顶朱红的帐子给这房间添上更多的朦胧感,好像身处红色的云雾中,手可触及之处一片冰凉滑腻,似乎是异国的蚕丝。好一室的纸醉金迷。好在我还知道现在在秦国的疆土上,异国他乡就好像浮萍之身随水飘零,任人摆布之余尚有风吹雨打,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在初步确定周围环境对自己是安全的之后我开始回忆昨天,哦,准确的说应该是那时所发生的事,毕竟睡了多久还是个未知。
回忆并不难,尤其是当你没喝多少酒,又睡醒起来在陌生的环境的时候,陌生感刺激着我的大脑,它飞速的转了起来。来见秦王所发生的一幕幕似皮影戏一般在脑海略过,定格在了最后一帧画面:我在阅经台睡着了。
我没给自己缓冲的时间就穿上鞋(还好就在床边)下床来,没迈出两步就听见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问:“”醒了?”那声音清澈又沙哑,低沉又富有穿透性,好像火焰包裹着泉水,冰川融化了流过沙漠。不用想了,那时秦王的声音。
发生人此刻倚在屏风外面的桌旁,见我走了出来,目光转向我,打量着眼前女人起床后衣冠不整鬓发散乱的模样。
“大王”我轻轻开口,打个招呼转身就想离开,基本的礼节还是重要的,基本的仪容当然也是重要的。
“怎么,没脸见人了?”他没有放过这个取笑我的好机会。
“请大王不要取笑。。。臣妾。我。。。”我只能假装庄重地回答,以免喜怒无常的某人突然翻脸。
“你害羞了?”见我不回答,越发肆无忌惮话里有话起来“既然睡了那晚上就留在这吧”话里有无限令人猜想的空间,连我自己都在不安地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到底什么叫睡了?赶紧检查自己的衣服,都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应该。。。。。。没有。接着想到他命令我留在这里,加更紧张了,这位不是号称不近女色吗?怎么没接触之前跟接近之后的形象完全相反啊。
“大,大王。我是。。大王。。。”开口就感到不妙,心狂跳不止,舌头开始打结,结巴地不成样子。不行,我提醒着自己,要镇定,要平静,千万不能慌,绝对不能让某位专政好色之徒有得寸进尺的机会。
“大王,臣妾是大王的舞女,大王想看跳舞我自然。。。”
“我不想看”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的拒绝。
“那大王若是需要人陪大王喝酒,我也。。。。”被他一拒绝,更加紧张了。
他挑了挑眉,站了起来,朝我缓缓走来“你觉得自己舞跳得很好还是酒量很好,酒后诗篇不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