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要她在实境中运用自如,她还是会胆怯。
没想到,祁恺威直接陪她试了好几件防辐射的衣服,流利地用英文和服务人员对话,换她能够穿的码。
最后,祁恺威直接带着拎着衣服的盛夏,到收银台,付账。
付账时,祁恺威出示一张优惠券,付款时,立刻打了9.5折。
出了店门,盛夏好奇地拉着祁恺威的手,“没想到你英文说得这么好,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呵呵。”祁恺威轻笑,“我总不能站在大街上,对路人大喊一句,嘿,我英语说得好极了!”
“哦哦。”
盛夏笑了。
“店门前,有打折优惠的消息,多观察,总不会有错。”
离开前,盛夏特意瞅了眼店面上的那张‘5%OFF'的海报,受教地点头。
听说,热恋中的男女,垂体会持续分泌一种叫‘多巴胺’的物质,荷尔蒙的作用下,如胶似漆,你侬我侬,一会不见,如隔三秋。
现在的祁恺威和盛夏,根本就是乐不思蜀。
尽管夜深人静时,背对着身后的男人,盛夏偶尔会想起远在他乡的亲人。
泪水沾巾,可那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与陪在祁身边的幸福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们已经斩断了后路。
更不想让对方觉得,他们变了,后悔了。
或许是渐渐适应了怀孕的各种反应,加上合理的运动与长时间的调养、休息,盛夏的气色好了不少。
盛夏笑着对祁恺威说,她今天才发现他的新功能,有止吐剂的功效。
祁恺威总会浅笑不语,偶尔会低下头,轻咬着她精致鼻头,伸手挠她痒痒。
就连别墅里的佣人们,都看出少爷和少夫人相爱相敬,仿佛只要拥有对方,生命从此完整。
可是今天一早,盛夏就有预感会发生一些事情。
睁开眼的那一刻,连盛夏都没注意到脸上的眼泪究竟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
还是后来对着镜子,才注意到那两颗肿得像桃子般的眼睛。
晚上睡得不安稳,盛夏吃过午餐后,早早在去院后午睡。
和许多个温暖午后一样,盛夏在院后摇篮间午睡,泰戈儿的飞鸟诗集覆在她脸颊上,挡着午后微灼的耀眼阳光。
盛夏说口渴,想喝酸奶,祁恺威亲自去别墅内取,却没想到,刚进门,就碰上两位不速之客。
听到身后的动响,盛天雄第一时间扭过头来,而站在一脸盛怒的盛天雄身后的年轻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面如土色的连城。
连城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只剩下祁恺威和盛天雄两相对峙。
正在此时,本来在后院午睡的盛夏,突然迫切地想要见到祁恺威,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时光静止。
倾泻一地的慵懒阳光,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飘渺,衬托着门口那道身着白裙的女子越发柔美,温和。
盛夏一步一步向前走,当走到离盛天雄还有三米距离时,祁恺威猛然伸出手,将她挡在身后。
就怕盛天雄一个气极,动手就打!
不仅如此,祁恺威更怕,盛天雄会像夏忆一样,迁怒夏天,说出让夏天难堪的话!
自家女儿和别家男人私奔,这事就算是放在小门小户 ,也是颜面尽失的丑闻!
更何况是W省,如日中天的盛家!
看在夏世民的薄面上,盛天雄或许不会有祁恺威动手。
看着两个亲昵的举止,盛天雄死死盯着祁恺威身后的盛夏,心底一阵愁怅。
没想到,女儿终究是长大了。
这些日子,有祁恺威陪着,倒也养得气色不错,瘦削下巴不见了,反倒显得有些圆润。
眼底闪过一抹沉痛,咽下喉头的苦涩,“你们立刻收拾东西,跟我回国!”
盛夏死死咬下下唇。
算起来,她才和爸爸分离不到一个月,可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爸爸,却仿佛在几十天之内,老了十岁。
就连爸爸一向引以为自豪的乌黑短发,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沾染上一抹鬓白,如覆上一层细碎的薄雪。
眼泪,一下子不受任何控制,汹涌而出。
看连城萎糜不振的模样,恐怕早就被大家长们狠狠削了一顿了。
现在,轮到她和祁恺威了。
如果不是事出有因,连城是断然不会透露他们的下落!
祁恺威心保护者姿态,将盛夏揽入怀中,眼神异常坚定,“我们打算在新加坡定居,暂时,不会回国。”
盛天雄冷笑,脸色阴沉,不急不慢道:“是吗?可你是老爷子唯一的亲生儿子,一定得回!”
“爸爸,外公怎么了?”
怎么突然提起外公,之前,盛夏无意间在网上看新闻,瞥到外公康复出院的消息,还松了口气。
现在,外公到底怎么了?
“你外公,明天火化、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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