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血从口中喷出，溅落到地面，双腿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安乐瘫软在地上，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难以置信。

她心心念念惦记了一千来年的人儿，她坚信不疑从不怀疑的人儿，就这样在她面前，把她所有的信任撕碎。

清夜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扶起安乐，而是迈着那两条修长的腿，站在了安乐面前。

他蹲下，用手轻轻拭去安乐嘴角的还在滴落的血迹，看到她失了神的双眸，不由心疼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安乐。”

清夜难得会叫安乐的名字，更不用说全名，可安乐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只任由他的摆布，丝毫不反抗。

“安乐，不要难过。”

安家被灭族时，宁家被灭族时，安乐都未曾流露出较大的情绪波动，那是因为她心中还有希望。

相信有一个人会不顾一切像带着她逃婚时那样归来，相信那个人就算死去也会在若干年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相信他超过相信自己。

“为什么呢？”

安乐喃喃道，眼神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她身上的背包一直在抖动着，幅度越发剧烈，直到白果冲破幽棺的禁锢。

“老大。”

白果推开了清夜，蹲在了安乐面前，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挣脱有关耗费了她不少气力，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滴下，可白果宛如没有感觉到，对安乐说道。

“老大，安乐，你振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