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点了点头,便拉过张伯,透过窗指向了与君未期同一席间的那位男子,而问,“张伯,他是何时来的?”
张伯望了几眼,便说道。
“他啊,他是近几日才来的,叫竹七,一听就是个假名,可是入了伶人居这些也无所为,只说是因为家道中落,流落至此,我见他长得还算清秀,就让他留下了。”
“好,我知道了。”凌霄点了点头,便继而向十里说道,“十里你就留在这里,熟悉熟悉,帮张伯一同经营,等张伯觉得你可以胜任了,你就是下一任掌柜。”
“张伯好!”十里连忙凑到张伯身旁,不断恭维着。
凌霄一人出了房门,却并未回到席间,而是凭栏望着楼下的戏台,却在戏台右侧的角落里,注意起了一人,那人身形娇小,神态更是惶恐不安,不断张望着,似在寻着何人,而他冰肌玉骨,明显一副女儿态。
又是一位女扮男装来此之人。
凌霄招了招手,便有人前来,“公子有何事?”
“去陪陪她。”凌霄指向那女子而道。
不一会,便见有三两男子,向她而去,那女子似极其不习惯地推搡着他们,却让凌霄不禁怀疑。
既不喜这里,却又不肯走?
对此,凌霄只有亲自上前,探个究竟。她去了一楼那女子处,拍了拍围在她身边的男子。
“这位公子让我来服侍就好。”
待其他男子走后,凌霄坐入席间,只不断为其斟酒。
“你也走吧,我不用服侍。”
“那可不行,这是伶人居,除了看戏呢,自然还需要我们相陪。”
说着,凌霄便将酒樽递入她的唇边,这女子只能就此饮下。
凌霄一杯一杯不断斟酒,直到这女子面色有些微红时,她才故意靠近于她,“公子来此只为看戏吗?”
“我……我来寻人。”
“来伶人居寻人?”
凌霄将那女子面前所放的酒樽,拿起,便要相喂于她,在二人推搡间,凌霄的手一松,酒樽倒至那女子的衣摆处,晕湿了一片。
“这位公子,真不好意思,我一时疏忽,这就帮你擦。”凌霄急忙呼道。
更是伸手便直直向这女子的衣间摸去,却不着痕迹地从她腰间,拽下她所带的玉坠,而藏至身后。
那女子因凌霄的无礼,急忙站起身来,怒道,“别碰我!”
此话一出,一楼的众人将视线都因此落至她身,而如此情况,那女子面上却红了一片,只能跺了跺脚,甩袖而走。
“怎么了这是?一转眼你怎么跑这来了?”
君未期见凌霄不知何时去了一楼,便也随白云南一同而来。
“没什么。”凌霄向二楼处望去,却见竹七直直看着那羞愤离去的女子的身影,眼中满是柔情。
“你后面藏什么着呢!”白云南一眼便看到凌霄藏在身后的手,立马绕到她身后,将那玉坠夺过,“这谁的玉坠啊?”
凌霄收回望向竹七的眸,才向白云南而道,“刚刚那位姑娘的,你可能看出这玉坠,是何人之物?她可不像是平常之人。”
白云南盯着这玉坠望了许久,一块通透的白玉上,只雕刻着一个朱字,他思索了许久,才在他广大的人际关系中,列出了几位朱姓人家。
“兵部员外郎的妻家,侍卫教头,国子监典薄,太医院吏目,好像都姓朱。”
凌霄摇了摇头,“不像,她的举止和衣着,应该是一个世家小姐才对。”
白云南拍了拍手,立马而道,“有了!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就姓朱!以前那个李尚书被杀之后,这个朱尚书就被提携了上来,一时竟忘了他。”
“户部尚书……”凌霄抬头望向二楼处的竹七,有些疑惑。
“别在这耗着了,去劝君楼吧,你可不知道,小王爷在劝君楼大摆宴席,正庆祝呢!”白云南不断拉扯着君未期与凌霄,便想将他们二人一同拉去。
凌霄甩了甩白云南相拽的手,“庆祝什么?”
“当然是一月之后与丞相府大小姐的大婚啊。”
“庆祝夕悦妹妹啊,走,这喜酒可得提前喝一杯。”君未期瞬间便来了兴致,正打算随着白云南前去,却被凌霄扯住了衣角。
“等等,你说一月之后的大婚?”凌霄直直望向白云南而问。
“怎么?你没有收到喜帖?我们可早都收到了。”白云南笑道。
“婚约才刚定下,怎就急着大婚了。”凌霄拽过君未期,却让他一脸茫然地望着凌霄。
“人家着急呗,你急什么?又不是让你尽快嫁给太子。松开松开,我可要去劝君楼喝酒去。”君未期一边拽着自己的衣角,一边向凌霄而道。
“嫁给太子?你要嫁给太子啊?传言是真的?我就说近几日三殿下怎么都不出宫了。”白云南站在一旁嘟囔道。
凌霄却权当不曾听见,拉着君未期便向反方向而去。
“我们回府。”
“我就去喝杯酒,这你也要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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