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回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是太过巧合,若有人害你,干脆杀了你岂不方便,若是有人想杀她们,又为何选你在时动手,若说想嫁祸给你,可你那时年幼,根本无法杀人,凶手为了什么。”
秋池苦笑,“我只知道,因为这件事的流言蜚语,我只能住在京外别院,被哥哥怨恨,被姨娘陷害。不过,若没有这些事,我怕还无法遇到无了,这样想来或许是天意。”
凌霄竟有些佩服她所依附的这位女子,幼时便经历这等阴险残忍之事,可如今却依旧心存善念,无比乐观。
“那这两日,总想方设法要杀你的君大小姐又是为了什么?”
秋池思索着凌霄的话,半晌才说着,“定是因为皇妃一事。从高祖起便有一规定,凡永国公之女,必选一人要嫁于储君,终呈贵妃位,这规矩已经袭了几代从未变过,而如今太子早立,父亲膝下也只剩两女,或许是大姐想更有把握些嫁入东宫吧。”
凌霄道,“那你如今待在这里,四处是敌,岂不找死。”
秋池再次低下了头,“我本想离开,可朝颜说是兄长带我回来……我便不想走了。小时候,我受了兄长很多恩惠,嫡母死后,我便再未见过兄长,可我知他怨我极深,如今我若能留下,我想弥补。”
秋池就这样与凌霄聊至深夜,才渐渐入睡,两个看似毫无关系的女子,机缘巧合中相遇,成为相互依赖的对象,可这看似简单的巧合,又岂不是一种天意,只是不知这是福是祸。
一清早,朝颜与白露便将秋池拉下了床,细细梳洗一番,换上了最为清雅又不失端庄的青衫罗裙,发只用一支白玉簪挽起,身披一素绒兰花斗篷,衬得秋池更加清丽脱俗。
凌霄望着铜镜中的秋池,不断感叹道,“秋池啊,有着一副好皮囊就得打扮,女为悦己者容,你这幅样子去见无了,岂不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秋池低声笑着,两个丫鬟却见秋池莫名其妙笑了起来,立于一旁面面相觑。
朝颜出声,“小姐,因您还未得到老爷同意入府,所以我们也不敢将太过华丽的首饰为您戴上,如此素雅最好。”
白露扶着秋池,脸微微沉着,“小姐快走吧,晚了又要被人诟病。”
等秋池到了祖母所在院落,满堂院,便听堂内一片欢声笑语,待门外丫鬟告知她来时,那笑声却戛然而止。
秋池立在院中,深吸了口气,便扬起笑走了进去。
堂内,偏椅上做了两位妇人,一位望其端庄贤淑,颇有大家风范的是谷姨娘,一位衣着光鲜亮丽,眉眼中是一丝敌意的正是昨日相见的张姨娘,而此刻正坐于高处的正是秋池的祖母,永国公府的君老太太,两鬓微白的发,虽体态富硕却浑身散发着一股魄力。
而此刻正依于祖母怀中,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貌美女子,则正是君家大小姐,君春湖。
虽五年未见,却也识得几分样貌,如今她体态丰腴,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一双桃花眼,似能勾人神魄般的妖媚。
秋池望着祖母,恭恭敬敬,跪拜稽首,无一丝差错,可祖母的视线却从未落于她身,而是与她身侧的君春湖交谈甚欢,秋池起身,整个房中又变为一片寂静。
在此期间,凌霄总觉得有一股视线望着秋池,提醒之后,秋池才寻到了视线之源,张姨娘。
二姐姐死时,也不过是位孩子,张姨娘痛失爱女,会将怨气撒至她身,秋池谅解,便微微含笑,向张姨娘颔首。
张姨娘却向其轻翻一白眼,就在二人如此用眼神交流中,有一身着墨色长衫的男子,掀帘而入,挡了她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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