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易。”东方桐点头,表示了解。
就这样,静默了半晌,东方桐才道:“那,南宫兄想来已经知道我和表妹的婚约之事了。”
终于进入正题了。众人这才心神一凛,拔长耳朵,在门口偷听。
南宫褶也是挑挑眉,道:“的确。之前,从未听东方兄提起。”这里面是有怨怪之意了。
想想也是,你我都相交如此久了,更是曾经出生入死过的交情,却瞒着这种事情不说,是不是不太地道?
想来,东方桐也听出了南宫褶的怨气,微微歉然的赔罪道:“南宫兄勿怪。这件事,不是在下不愿说,而是没有把握之前,不敢说。万一,表妹并不是表妹,岂不是无稽之谈。没有定论的事情,某不敢妄议。”
“所以,见到疑似你表妹的人,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看着她跟我感情渐浓,而你,还能跟我们称兄道弟,并相伴左右?我只能说,东方兄你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大。”南宫褶嗤笑一声。
听到这话,东方桐有片刻的僵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从容,道:“南宫兄说错了一件事,不是看着你们感情渐浓,而是我遇到你们时,已然如此。某还有什么办法。”
“所以,我可以认为东方兄的意思是,愿意成全我和初语?那兄弟在这里谢过了。”南宫褶立马顺杆爬着说道。
听到屋里这种和平的不能在和平的对话,林轻呓撇撇嘴,望着一同听墙角的三兄妹,小声道:“我怎么突然觉得我桐表哥这么可怜?”
林猎闻言,点点头赞同道:“我也觉得有点儿。这是出场的晚了啊,造化弄人,怪得了谁去。”
林弯却不赞同的道:“那只能说明他们没缘分,好在他识趣,不然,我定饶不了他。”
几人才嘀嘀咕咕了两句。却听到屋内东方桐道:“南宫兄且慢谢。在下并无此意。”
咦咦咦,有逆转?那还是来找事的节奏?几个人不在闲聊,更加用力的贴近门板,想要听个分明。
果然,紧接着,就传来了南宫褶的声音:“如此看来,我们必有一争。只不过,我并不觉得,你喜欢初语。不喜欢,却不放手,却是为何?”
东方桐却怅然一笑,首次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打破了他一贯的沉稳,道:“你缘何觉得,我不喜。你只不过,从未在意过我的想法罢了。”
说着,他似自言自语一般的道:“如果,从你记事起,耳边就不停的有人告诉你,你有一个未婚妻,她是你一辈子的伴侣,你要疼她,爱她,照顾她一辈子不离不弃。你心中不自觉的就当成这是自己的责任,而这种责任也是一种朦胧的憧憬。”
南宫褶闻言,突然心中一凛。他似乎从来不曾了解过东方桐,在这个温和谦恭的外表下,其实,是有着自己的执着的。就算是被灌输的,可是几十年来,听着同一种声音,也会不自觉的把这当做自己必须去做的事情。
只听那边,东方桐还在继续道:“然后,你知道她出了意外。于是,你开始不遗余力的,天南海北的寻找,不惜踏遍每一寸土地。结果,你发现了一个可能是的人,却发现她似乎并不曾等你,身边早已有了守护的人。你可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东方桐几乎是自白一般的道:“所以,你什么也不能说。在没有搞清楚真相之前,只能默默守在她身边,陪她共历所有风雨,直到,真相来临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