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迷茫的双眼停在不远处一片随风摇曳的枫叶上,萧轻言轻声呢喃,“我不知道!”
锁在她腰间的手臂松开,兰兆珩将人转过身,手指勾起她低垂的下巴,幽深的眸子笼在她精致的眉眼上,“一个月!”
迎视着他深邃的目光,女孩紧握的拳头里,指甲深刻进掌心,对着他轻阖了下眼眸,“好!”
那轻如雪飘的一个好字,犹如干旱的沙漠落进一滴清泉,点在了他一向强硬的心脏上,滋生出无法言说的柔情。
长身下压,兰兆珩横抱起女孩迈下台阶,“萧轻言,记住你刚才的承诺!”
看着他明晰深刻的下巴,萧轻言轻声开口,“兰兆珩,这一个月你不能再欺负我!”
嗯了声,男人目视着眼底如火的颜色,应下她的要求。
他并不是重欲的人,上午的那场混乱不过是想抹除掉她之前的所有印记而已。
见他应下,女孩低垂的眸子转了下,继而开口说道,“这次进部队体验生活,我申请退出!”
视线滑过她穿着拖鞋的脚,兰兆珩点了下头,“现在,你的确不方便进部队了!”
十指轻绞,萧轻言咬了下唇瓣继续开口,“回到南城后,除了休息日,我们两人不要见面!”
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兰兆珩停下脚步,遥望着不远处的房子嗤笑了声,“萧轻言,得寸进尺这毛病得改!”
听着他轻讽的声音,女孩窝在他的怀里不再出声。
目前来说,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陈姨!陈姨!宝贝少爷回来了!”两人踏进大门,那只水牛魔幻的声音就从屋顶飘下来。
睨了眼此刻正在房顶上散着步的鹦鹉,兰兆珩将怀里的女孩放在藤椅上,“无聊,就逗它玩!我去安排下今晚的行程。”
见他起身,萧轻言咬了下唇瓣,伸手扯住了他。
“怎么了?”双眼从她的手指上划过,兰兆珩轻拧着眉问道。
紧着手指,萧轻言低着头说道,“要不明天走吧,夜里不安全!”
长指捏住她的小手,兰兆珩蹲下身,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好!”
用力抽回手指,萧轻言十指交叉握在一起,“你去忙吧!”
看着她不安的双手,男人嗯了声,起身对着屋顶上无所事事的鸟唤了声,“下来!”
听到他的召唤,水牛扑腾着翅膀飞到了他展开的臂弯上,歪着脑袋看着兰兆珩。
摸着它头顶的黄冠,男人将它放在萧轻言的腿上,“这小东西通人性,你拿它玩吧!”
落在鹦鹉身上的目光有些怜悯,明知道它通人性,他还说这样的话。
还让不让鸟活了!
果然,他的话音落下,水牛就开腔了,“玩死你!”
轻抚着它身上的羽毛,萧轻言睨了眼面前的男人,心里忍不住为这只鸟鼓了下掌。
食指在它的头顶戳了下,兰兆珩伸手在女孩的发顶摸了摸转身往书房走去,眼角柔和的温度直接覆上了一层薄冰。
这次的事情,还没有完!
……
清水湾,慕凌川看着血肉模糊的骨节,深眸晦涩难辨。
“慕总,长河湾的房子在此之前并没有进行过交易,”慕南征看着男人冰冷的五官,跟他汇报着查证到的消息,“这套房子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
轻阖着双眼,长指按在额头上,慕凌川拧着眉掀了下薄唇,“风水师什么时候过来?”
“道长现在云游它国,最早要等后天才能到衢城!”见他长眉间压着些许的烦躁,慕南征低声解释。
嗯了声,慕凌川重新掀开长眸看了过去,“还有别的事情吗?”
“左副院长的线已经接到了卢女士的家里!”慕南征压着声音,跟他说着刚从慕致成那边得到的消息。
长指在下巴上游移着,慕凌川微眯着双眼吩咐,“让致成别插手,我倒想看看我这位舅妈的态度!”
“要不要跟兰上校知会一声!”想到目前的状况,慕南征还是出口多问了一句。
摆了摆手,慕凌川起身走到落地窗外,双手撑在玻璃上,俯视着脚下忙碌的车流,“不必了!”
“那我先回去了!”站起身,慕南征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去吧!”对着他挥了下手,慕凌川并没有回头。
房门打开关上,房间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单手插进西裤袋子,男人摸出手机,手指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却是久久没有按下去。
低叹了声,慕凌川重新回到沙发上,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心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