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兰兆珩抱进院子,萧轻言看着眼前四合院式的房子开口问道,“这里的房子都是这样的款式吗?”
将人放进院子里的藤椅上,男人蹲下身抬起她的脚说道,“是的,差别不大!”
“这丝袜得剪了!”接过陈姨递过来的医药箱,兰兆珩盯着她染血的脚趾说道。
手指扯了下已经发干发硬的丝袜,萧轻言皱着眉说道,“行,那你动作轻点!”
提起女孩腿上薄如蝉翼的丝袜,兰兆珩一刀下去,袜子瞬间被剪成两截。
看着被他丢到垃圾桶里的袜子,萧轻言盯着他手中的红药水问道,“会很疼吧?”
睨了眼她恐慌的小脸,兰兆珩坐进藤椅,将她受伤的脚搁在腿上,侧声挡住了她的视线,“不疼!”
男人话音落下,萧轻言张着嘴叫出声来,小手拍着他的背脊控诉道,“骗子,疼死我了!”
控制着她想要逃离的脚,兰兆珩稳如泰山地坐在椅子上,随便身后的女孩怎么闹腾,手中的动作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兰兆珩,你快点!”忍着脚趾上的刺痛,萧轻言瞪着他坚如铁块的背脊埋怨着。
手中的纱布被一分为二,快速在脚趾上打了个结,兰兆珩这才松开了腋下修长匀称的腿,“好了!”
盯着脚趾上肥肿的纱布,萧轻言没好气地问道,“这还怎么走?”
“想去哪里,我抱你去就是了!”将整理好的医药箱递给陈姨,兰兆珩非常自然地接过她的话茬。
对上陈姨看过来的视线,萧轻言弯着眉眼尴尬地笑了笑。
见她转身走进屋子,女孩轻声问着身边的男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南城?”
兰兆珩看着女孩,眸色平静地问道,“想回去了?”
嗯了声,萧轻言看着他淡漠的五官,心里却是警铃大作,“你在南城工作也忙,我的学业也挺紧张的!”
盯着她躲闪的双眼,兰兆珩低笑了声,双臂展开撑在她的身侧,俯身压了过去,“萧轻言,今晚我想要了你!”
男人过分的直白,令女孩的双眼瞬间圆睁,显然被他的话吓得不轻,“不,不可以!”
长臂揽住她的细腰,兰兆珩将人安置在双腿上,盯着她慌乱的眸子低声呢喃,“萧轻言,怎么不可以?”
十指紧紧抓着他硬如磐石的手臂,萧轻言紧着呼吸艰难地开口,“我还小!”
男人深沉的眸光下移落在她身前的起伏上,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不小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萧轻言抬着手往他脸上甩去,“流氓!”
遒劲的五指扣住她细小的手腕,兰兆珩抬眸看进她流窜着羞恼的眸子低哑出声,“萧轻言,一巴掌一次,你可想清楚!”
看着他松开扣住她手腕的五指,萧轻言咬着唇瓣只能憋屈地瞪着他。
见她收了利爪,兰兆珩重新横抱起她走进屋子,“来,看看我们的卧室!”
“兰兆珩,你放我下去!”踢着脚,萧轻言想从他的臂弯里离开,她对所谓的卧室根本不感兴趣。
“陈姨!陈姨!宝贝少爷欺负人了!”院子里的鹦鹉见两人离开,张口就叫道。
“乖,陈姨给你吃东西,你别叫了!”拿了个核桃,陈姨快步走出厨房,“宝贝少爷跟少奶奶玩,你就别瞎叫了!”
抓着核桃,水牛认真地剥了起来,小嘴却依旧没闲着,“今晚我想要了你!”
那口气,跟某个霸道的男人如出一辙。
抬着手掌在它脑瓜子上拍了下,陈姨没好气地说道,“闭嘴,小心宝贝少爷烤了你!”
“陈姨坏!”抓着核桃,鹦鹉就飞到了屋檐上对着下面的陈姨碎碎念,“烤了你!烤了你!烤了你!”
看着上面聒噪的小东西,陈姨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视线划过紧闭的房间轻笑了声,抬着步子重新走进了厨房。
卧室里,萧轻言被放在沙发上,兰兆珩站在窗前接着电话。
视线在男人异常简单的房间内绕了一圈,女孩挪了挪身体看向窗外。
“好,你们去吧!”单手环胸,兰兆珩低声跟对面的人说道,“轻言,我会照顾好的!您让萧叔张姨放心吧!”
见他挂了电话,萧轻言疑惑地问道,“他们去哪里?”
随手将机子搁在桌子上,兰兆珩迈着修长的腿走到她身边坐下,“他们去见老朋友,预计要下午才能回来!”
“我爸妈也认识?”萧轻言皱着眉快速地过了遍家里的朋友圈,并没有在帝都的朋友。
男人搁在她眉眼上的目光深邃如海,让人看不透压在最深处的东西,“帝都这个圈子,萧叔跟张姨总要适应的!”
听他的解释,萧轻言只以为两人随着兰家两老去应酬,接触帝都城里的圈子,也就停了这个话题。
“这里要重新装修,你有建议吗?”摩挲着她的手指,兰兆珩看着眼底黑白色的床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