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和老师吵架？”

“没。”

“那还行，还算聪明。”周老师哼了一声，靠回了椅背上：“我要想点什么办法让你们长个记性。”

“老师我错了，以后不敢了。”楚清扬看情况不妙，决定还是先认错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们哪一次不是这么说的，哪一次做到了？”

楚清扬乖乖地低头一句话不说。

“而且这次还是联考，你们这件事也算影响不好。但是记过影响太大，就给你们两个一人一个全校通报批评，明白了？”

“明白明白，谢谢老师。”

“另外，因为监考方式，这次你们的考试成绩只能以零分记。”

“好的。”两个人离开了办公室。

没人的操场上。

“全校通报批评加一个零分而已，没啥影响的。”姚辰邈看见楚清扬闷闷不乐的样子，以为她是在乎成绩和通报批评。

楚清扬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会在乎成绩？反正卷子上的题目我也都会做。至于通报批评，其实和不通报没啥区别。谁会看通告栏啊。”

“也是。”姚辰邈点点头。

“我想的是，这次又是谁。”

“我也奇怪了，你又不笨不傻，怎么老看不好自己的笔记本啊？”

“你说这次有没有可能”还是吴曦？”楚清扬不想理姚辰邈的挖苦，继续说自己的。

“你倒是说说她那会儿单独给你说了什么啊。”姚辰邈说。

“就是一些颠倒黑白的话。”楚清扬的大脑飞速运转，把她和吴曦的每一幕场景都努力在大脑中回放。

楚清扬低头思考的一瞬间，瞥见了自己的衣角。

宽大的校服上衣下面，是一圈宽宽的松紧带。大家一般会把这条松紧带折进去穿，这样的话，实际上的衣角其实是校服的衣服兜。

而且兜弯的角度，正好是一个小开口，东西如果从这里掉出来……也感觉不到。塞进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感觉。

吴曦拉过的衣角。

楚清扬一把拉起姚辰邈：“你，站着。”

姚辰邈不明就里，但是还是照做了。

楚清扬拿出一小团卫生纸，捏在手里之后借着拽姚辰邈衣角，也就是衣服兜在的地方，把纸团塞了进去。

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样。

“你坐下。”姚辰邈照做了。

“不要这么僵硬啊，动一动。”

“动？”

“上课不老实，动来动去，明白？”

姚辰邈按照楚清扬的说的做了。

扭了几下之后，纸团一点一点露了出来。

“清扬能告诉是怎么回事吗？”姚辰邈还是一头雾水。

“这个纸团，就是小抄。”楚清扬从姚辰邈的兜里拿出纸团，“我是吴曦，你是我。”

“我和你交谈，然后发生了拉拉扯扯，我借着拉你衣角的时候，把小抄塞进来，然后你做题扭来扭去，小抄掉了出来，被认为是作弊，但是你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真相。”

楚清扬看向姚辰邈。

“所以……又是她？”姚辰邈有些难以理解，“可是她为什么处处针对你？”

“我不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姚辰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