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晨垂着眼，眼底的光晃动着，路上的微黄的灯光柔和倒映在他的脸上，灯光这样洒下来，他挺拔的鼻子跟着在鼻翼处留下剪影。

越清晨僵直在那里，纪樊星像是寻找着热源一样，继续向他的颈窝处蹭过去，小脑袋来回动着，她柔软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擦过他的脖颈。

越清晨那样停在原地怔住的，他这样愣了几秒，然后，反应过来，轻轻垂落下眼，睫毛颤抖了一下，下一秒，越清晨就微微往下弯了弯腰，跟着腾出一只手，伸手按了按纪樊星乱动的头。

迷糊中的纪樊星似乎是感觉到越清晨伸过的手，她一直乱动着脑袋，似乎随着他按着她头的力道，渐渐的跟着停了下来。

越清晨感觉到这样靠在她肩头上的纪樊星渐渐安静下来了，整个人站在一旁，不禁舒了一口气，然后，另一只手又跟着托起了她，向上垫了一下，跟着微微侧过头，看向了窝在他肩头安静闭着眼的纪樊星，他漆黑如夜色的眼睛，望着她，闪动了一下，灿若繁星坠落。

越清晨看了肩上的纪樊星一眼，就这样背着她继续往前走。

……

这样一路走下去，肩上的纪樊星都很安静。

只是，这样安静走了一段时间，快要到可以打到车的路口的时候，越清晨就听到肩膀的纪樊星，跟着嘤咛的开起口来。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纪樊星没好气的说着。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口齿咬字也模糊不清的，但是，她离着越清晨很近。

越清晨还是大概听出来了，她口齿不清吐出的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