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泰打开了房门。
一见来人,舒明泰冷眉相对,“你还有脸来这里,老爷子他可不欢迎你!”
来人愧疚地垂下头,咳嗽了几声,然后苍哑着喉咙道:“姑爷,玉小姐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来,只是想为玉小姐做一点什么······”
“你能为玉小姐做什么?你不害她就不错了!”
舒明泰不耐地欲要关上门,被刘管家死死按住。
他急切地道:“姑爷,我知道,您恨我,我也不敢奢求您和玉小姐能原谅我,求您,让我把话说完,再赶我走,好不好,求您了!”
盯着对方看了片刻,见对方很是执着,舒明泰侧身,让对方进到了屋内。
刘管家朝外头看了看,然后掩上了房门。
见他鬼鬼祟祟,舒明泰冷笑道:“你这个样子,又是要演的哪出?”
刘管家垂着头,将紧紧抱在怀里的一个木匣子放在落满灰尘的桌上。
舒明泰疑惑地道:“这是什么?”
刘管家摸了摸木匣子,满是怀念。“这是老爷子,在签下那份遗嘱的当天,交给我,让我好生保管的。”
听到遗嘱二字,舒明泰不由得嘲讽道:“不知道刘管家说的是哪份遗嘱?这两份遗嘱时间不一样,我得弄明白了。”
刘管家面含愧疚,淌下眼泪。
舒明泰冷眼瞧着,并非他心肠硬,而是经历了太多的虚情假意后,他已经百毒不侵。
刘管家抹了一把泪,将木匣子往舒明泰那边推了推,“玉小姐她,确实受了不少委屈,姑爷,这是我能帮玉小姐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舒明泰看了木匣子一眼,冷言道:“匣子里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只是老爷子将木匣子交给我时,跟我说——他日,若是有人对玉小姐的身世质疑,就把这木匣子拿出来交给玉小姐。并还再三叮嘱,除了玉小姐,谁也不能给。
我是想交给玉小姐,可是玉小姐在镇上隐居,避而不见,而我身体现在又不便······您是玉小姐的丈夫,是玉小姐和老爷子最信任的人,所以,我只能求您,把这木匣子转交给她。”
关于江曼玉的身世,舒明泰也是觉得扑朔迷离。
当时听到孟氏与江曼玉对话的,只有冯婆子。他质问过冯婆子,冯婆子却说,老一辈的人都知道江曼玉不是孟氏的亲生骨肉,连江曼玉身边的高阿婆也知晓。只不过当时江水寒下了严令,让知情的人都将这事情烂在肚里,大家才不敢多说一句罢了。
他没有再去问高阿婆,只是越想越觉得情理难通,怎么都理不清个中头绪。
舒明泰正深思之际,忽听噗通一声,只见刘管家跪在了舒明泰面前。
“你这又闹的是哪出?”舒明泰颇有些头痛。
刘管家哭道:“我辜负了老爷子对我的信任,害您和玉小姐受苦了,这些日子,我日日忏悔,身心煎熬······姑爷,老爷子写的那份遗嘱是真的,他还亲口跟我说,只有您能把江家窑厂发扬光大,让我多帮衬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