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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张尽东一回到张府就迈着八字脚大呼小叫的跑进客厅,撇了眼坐在椅子上的舅舅商会会长李茂林,他连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丫鬟递过来的茶水咕咚咕咚灌进肚子。
张财主大名张喜春皱眉看着他脸色一沉,没好气的问:“尽东,你不会又赌输了把那帮要债的给老子惹家里来了吧?”
摇摇头,张尽东把最后一口水倒肚子里神秘兮兮的说:“爹,根本不是这样,我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你知道是谁勾结的土匪打劫了咱张家吗?”
张喜春一听身子顿时一倾迫切追问:“是谁?”
“就是那个白眼儿狼!”
“啥?你是说白良那个臭小子?”
“可不就是他!”
听他这么一说,张喜春质疑的皱了皱眉,身子同时靠到了椅背上:“你咋知道是他干的?”
“是小野机关长的军师向我透露的啊!要不是我面子大他怎么可能会告诉我?”
张喜春此时懒得搭理他骄傲模样转而看向一旁的李茂林,而后者想了想随之点点头:“我想起来了,特务机关里的确新来了这号人物,听说是个瞎子,但算卦极准,犬养司令官的佩刀就是他给找到的。”
“哦?兴风县竟然还有这种人物?”
“爹!”
张尽东打断他俩的对话说道:“我说你就信了我的话吧!真是那个白眼儿狼勾结土匪打劫咱张家的,挺那个刘军师说,那些土匪都还没离开兴风县呢!”
“瞧瞧!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坐在一旁的张李氏不悦的白了眼张喜春:“老爷,都怪你吧!不停我的劝告非要去帮那个白眼儿狼,现在可好了,人家翅膀硬了,学会吃里扒外了竟然还勾结土匪想把咱一家置于死地,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张喜春没有做声,虽说此刻他的心里也十分懊恼曾经自己的心软,但如今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又能如何?
“娘……”张尽东愁眉苦脸的说:“刘军师刚刚还算到我有一大劫,恐怕是要在劫难逃了。”
“什么!老爷!我不管我们可就尽东这一个儿子,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
见妻子哭号抱怨的模样,张喜春就算再镇定的心情也瞬间凌乱,脸色一沉,一只手握成拳狠狠砸在了桌上愤怒大吼:”白眼儿狼,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我一定要弄死你以解我心头之恨!”
“妹夫,这件事千万不可冒失,毕竟那个白眼儿狼是司令官身边的翻译,而且听说司令官对他似乎还信任有加,我们可不能因小失大,惹火上身。”
听到李茂林的劝解,张喜春的脸色瞬间一沉:“哥,你难道希望我被这个白眼儿狼牵着鼻子走吗?”
“不,杀掉这只狼我们是轻而易举,但现在并不是时候。”
张喜春的视线望着他良久,脑中略微思考顿时了然,但却依旧不服输的问:“那以哥的意思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好呢?”
“不是还有个瞎子么?”
李茂林算计一笑:“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瞎子为我们所用。”
“你的意思是……利用这个瞎子为我们提供消息,然后对付日本人?”
“没错!”
两人的对话一旁的张尽东就算再笨也听出了端倪,心中一急慌忙的提醒:“爹!你是老糊涂了吗?现在谁不想抱日本人的大腿啊!你怎么还想着利用瞎子去对付日本人?你难道是想将咱张家置于死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