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吴太转头瞄向我这边来。哇!心,顺间提起。
我连忙在心底双手合十,向佛祖膜拜,向观音叩首,向耶稣祈祷,向真主阿拉礼拜,向玉皇大帝求情……嗯,也许是他们今天都约在一起去夏威夷晒太阳了,所以没听到我的哀嚎——
“……石晓箩,你来回答。”
于是,我一翻脸在心里把他们每个神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
“……”时间,像石崖上的水,滴啊滴;我的冷汗,顺着奥凸的脊梁骨,也滴啊滴。
“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脑子都飞哪儿了!不是还很自信地趴在桌子上睡觉嘛,我还以为你们一个个都是天才,”她抬了抬镜框,犀利的眼光再次射到我这里来,“石晓箩,这种题,怎么连你也不会?!”
“我……我……”鉴于实在想不到别的借口了,我只好如实回答,“老师,我不知道……是哪题……”声音小得,到最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于是,她积攒了半堂课的岩浆终于不可收拾地喷发了出来。从她嘴里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大骂声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了半节课。我一句骂也没听清,只知道最后她的结束语——“……那石晓箩,你就这道题及其解法统统给我抄30遍。”
“铃——!”一声放学铃,伴着破门而出的巨响,在空气中久久地震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