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鹰一双鹰眼注视她,右翅羽尖指向左翅羽毛上的墨色圆筒,鸣叫,在示意她取下。
落倾身体向前移进,取下,是一支装有纸条的圆筒。
她抬眸看向阿鹰,“这是你主人让你交给我的?”
阿鹰点了点尖细的长喙,目视她。
落倾在它催促的目光下,一步步打开信条来看。
信中内容令她诧异。
墨儒兮竟将残漠打晕送回了雨国,而眼前这只雄鹰……
落倾看着阿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要把它寄养在她这里一段时间,堂而皇之地说是为了保护她……
她瞬间啼笑皆非,“你们两一人一鸟都在算计我。”
阿鹰扇动双翅,表示在回应:你开心就好,随你怎么说。
一会像是赖定她般,落回她肩膀上。
然而落倾不如它愿,埋怨道:“你太重,自己飞。”
阿鹰对她的话没有半分迟疑,果真从她肩上飞向空中。
落倾忍不住笑了笑,这鹰真像个小孩,时而聪明时而呆萌,还真听话。
“走吧。”
……
书伞是个清俊的女子,书家将一员,她此刻正在向书画禀报查探结果,“家主,您让查的事查清楚了。几天前两个官差在连云港港口发现了早已淹死的胡扬,据说身子已经浸泡得不成样子,这还是通过他手腕上的胎记认出来的。大概死亡时间是在五天前,也就是在与家主你们出海的那一天。”
书画悲叹口气,老胡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要是与她们都漂到另一个地方去该有多好。
“老胡的家人已经把他下葬了吗?”据她所了解,胡杨家境不算好,上有老爹,下有个特爱赌成性的兄弟,欠债累累,平时就帮人出海赚点钱,肯定不够生活费用,因为都被好赌成瘾的兄弟败光了。就是因为如此,才担忧他可能连下葬的银子都没有。
书伞笑了笑说:“老家主知道胡扬与三位家主关系挺好,就让人给他家送去了些银两,已经下葬安息了。”
“那也就是说,我们海上出事爹知道了?”书画担忧。
书伞好笑地瞄了一眼她,家主最怕老家主的犟牛脾气,“知道,而且还急得不得了,派人到海上打捞找寻了好几日,只是搜到第三天的时候,府上突然有人来说家主你们在某个地方很安全,暂时不能回来。于是老家主就把人都撤回了。”
默了,书画略显奇怪地问:“什么人?”
一道清丽绝伦的嗓音隔断两人说话。
落倾慢慢走进大厅,“书画。”
“落倾?你不是……”突然想到还有个人。
立马把书伞挥退下去。
书画讶异问着:“这么快就把人带回来了?”
“没有,是阿鹰的主人已经把他送回去了。”落倾对她笑笑,“你们方才说的话我听到了一些。”
“我刚想问书伞那是什么人,你便进来了。你进来得如此准时,是知道那人是谁?”
“知道───”落倾卖弄关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