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我们过去看看”，张自力小心翼翼地让那人上了警车，跟同事递了个眼色，意思自己盯着他，两人都注意点。凭借自己的专业眼光，张自力看出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个混混之类的，就那条缠在手上的链子，普通人会那样干吗？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肯定是要落案处理的，于是张自力向总台汇报了情况，并要求了增援，万一又是聚众斗殴，自己和同事两人，这不是去送菜吗？要是见了血，红了眼，那些个犯罪分子才不在乎你是不是警察呢。

那人指明方向，警车开到了案发现场。没有什么聚众斗殴，甚至连人影都没怎么看见，同事把警车停在那条小巷口，车头对准小巷，打开远光灯，就看见倒在地上的四个人，和一个正蹲在那里的少年。

顾小石已经完全清醒了，面对这样的情况，自己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见那个带头的人已经跑远了，追上去意义不大，于是急忙蹲下查看几人情况，千万别有事啊，难道自己把别人打死了？顾小石胡思乱想着，还好，几人都有呼吸，只是昏迷不醒，顾小石一颗疯狂跳动的心，一下就平静了许多，但依然六神无主，下一步做什么？报警吗？仍在犹豫中，就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然后两道强光，射得自己睁不开眼。

“不许动！”只听一人喝到，顾小石反应过来，看见车顶那闪烁着的警灯，明白这是警察来了，于是自觉地举起了双手。

张自力双手握着自己的配枪，一把92式军用手枪，其实枪膛里没上子弹，民警配枪更多是起到威慑作用而不是真正地会开枪，不过这也够了，像顾小石这种普通老百姓，真枪都没见过，此时被一把手枪指着，心里别提有多害怕。

顾小石老老实实地举着双手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张自力的同事上前，摸出手铐将顾小石双手铐在背后，这才看清楚，一个略显青涩的大男孩，脸上流露出恐惧的表情；周围东倒西歪的四个人，或背靠墙壁坐着，或匍匐着躺在地上，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四人全都不省人事。

此时支援已到，又来了两辆110巡逻车，走下四名警察，张自力收起手枪，和刚到的同事沟通了两句，便走过来查看现场。只见背靠在墙边那人身后的红砖墙，被砸了个大坑，躺在地上的两人，一人仰面，一人俯卧，还有一人侧卧在靠近巷口的地方，张自力走近探查了四人的鼻息和脉搏，还好，人都活着，于是示意同事立刻呼叫救护车。

“这都是你干的？”张自力上下打量着这个大男孩，说实话，这个男孩一脸淳朴的样子，不像是下手这么狠的角色啊！

“好像……好像是吧！”顾小石结巴着回答。

“什么叫好像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是警察办案！”，张自力试图震慑一下顾小石，让他老实交代。

“是……是我干的。”

“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厉害，下手这么狠，说，怎么做到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喝了点酒，就……他们抢我东西，还打我。”顾小石觉得有点委屈，明明是他们先动手，自己才是受害者啊。

张自力紧盯着顾小石的眼睛，看得出来，这个大男孩没有说谎，而身上的污渍，还有几个脚印，以及嘴边的血迹，都证明了他说的是实话。

没一会儿，救护车到了，几名救护人员下来，分两次把四个昏迷的人抬上车，四个伤者和几个工作人员，把一辆救护车的车箱挤得满满的。

“这两个先带回去再说！”，张自力和其余的同事交涉了两句，将顾小石押上警车，和那个跑路喊救命的人同一辆，顾小石刚坐进去，那个人看清楚后，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下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嘴里又开始高呼“救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