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承一直笑呵呵地看着原田志步骂他，直到原田志步感到累了。

冯文承才道：“我不想浪费时间了，你给一句话。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没有，我杀了你把你沉到长江里去喂鱼，明天这两份东西和你的照片见报。”

原田志步知道他已没有了退路，冯文承模仿的字迹太像了，这两份东西见报不但他的亲人，他的族人都会被屠杀掉。

“你想怎么合作？”

“为我工作。记住，是为我工作。”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原田志步没有考虑点点头同意了，冯文承轻拍了拍他肩膀道：“十年后，你一定会对你今天的决定感到庆幸，也会感谢上苍让你遇到了我。”

冯文承解了原田志步的手铐，他有绝对的信心可以随时制服原田志步。

冯文承又拿出两张纸让原田志步写了《悔过书》和《效忠书》。

原田志步很配合地写了，冯文承拿出照相机让他拿着四份东西分别照了相。

收好照相机，冯文承又拿出纸按照搜出来的南京国防工事图编造了一份假情报。

“好了，我们认识一下。”冯文承把假情报放入原田志步的帽子里，道：“我叫冯文承，上尉军衔，就职于南京军警处行动组。”

“冯长官，本人原田志步，少尉军衔，日本特高科成员。”

冯文承对原田志步的态度非常满意，他又问道：“与你接头的是什么人？”

原田志步摇摇头，道：“对不起冯长官，我是三天前才从日本调到驻贵国大使馆的。我只知道接头的人是我国驻贵国大使川越茂亲自策反发展的情报人员。”

“由于昨天川越茂的联络员去上海办事了，我是临时被川越茂派来接头的。没想到第一次任务就碰到了冯长官。”

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冯文承有点失望，但也没怎么表示。只要高依敏他们三人盯住了那人，已经掌握了证据，那人是跑不了的。

见冯文承不出声地看着自己，原田志步以为冯文承不相信他的话。

原田志步犹豫了一下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冯长官，我来贵国的真实任务是与代号为‘季节’的我国特工接头。”

哦，又一起日谍案。冯文承顿时来了兴趣，道：“说下去。”

“季节是日本人，他在南京生活了三十多年。他在贵国发展了代号为春和夏两个等级非常高的情报小组，而且还在发展代号为秋的谍报小组。这几年为我们提供了贵国大量重要的军、政、经济情报。”

“两个月前他向特高科本部申请了一百五十万美元的经费，特高科批给他了，十天前他取走了经费，但季节并不被特高科控制。”

“现在我国海军情报部门知道了季节，并获得了季节掌握情报组织和这笔大额经费消息。海军情报部门已插手想掌控季节和他的情报组织，获取他的经费。所以我到贵国协助季节阻止海军情报部门的行动。”

日本为侵略中国真是做足了准备，一个长期潜伏的日本间谍就发展了两个高等级间谍组织，中国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在以前的年代听过，但亲身经历这个时代才能真正感受到日本人是怎样处心积虑地想灭亡中国。

冯文承为这个时代的中国感到有些悲哀。他道：“依我看你们特高科阻止你们的海军情报部门的行动是一方面，更重要是想掌控季节。”

原田志步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你怎样跟季节联络？”冯文承问道。

“我没有联络他的方法，后天是季节与特高科电台联系的约定时间。等他与特高科电台联系后，特高科会告诉我一个取情报的地点以及与季节联系见面的方法。”原田志步答道。

这个代号为季节的日谍对特高科都心怀戒备。看来季节的野心非常大，这是条很大的鱼。

冯文承又问了原田志步是否知道季节的相貌，原田志步表示从日本来时，特高科总部给他看过相片。

冯文承又拿出铅笔和纸要原田志步描述季节的相貌特征。

原田志步边描述，冯文承边画着，经过两人不断商量，模拟画被画了出来。

原田志步对冯文承服气了，冯文承的模拟像差不多与他看过的相片一模一样了。

冯文承收好摸拟像道：“你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了，我送你回去，这是我这里的电话号码和办公室的电话，如果打电话我不在，你晚上来这里找我。”

“是，冯长官。”原田志步没有接冯文承给他的电话号码，他表示已记住。

冯文承又拿了一个米诺克斯微型照相机和五百张照片的胶卷给他，教会他如何使用后就送着原田志步出门。

“现在我们是战友了，我给你一个搜集情报的原则，如果你要收集的情报危险到你的安全，我希望你放弃情报，以你的安全为重。我不希望失去我的战友。”

原田志步口里说着明白，但心里却被触动了。

冯文承车开得很慢，让原田志步记住来他家的路线后。才加速送原田志步到了日本大使馆不太远没人的地方让他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