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是参杂了男声和女声的双声道,让原本有些侥幸想要听声辩性别的沈冰诺大失所望。
“不敢,奴未能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还请主上责罚!”
“罢了,本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怪那赵清雅自诩聪明,实则蠢货,这些日子在幕府辛苦你了。”
“能为主上效劳,奴感到荣耀至极。”
他上前至意蝶身旁,隔着那层黑纱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吧,父亲还在等你回去。”
“是。”
话语一落,地上再不见二人身影,仿佛刚刚那景象如梦似幻。
风掠过树梢,带来了树叶的低语,山花淡淡风卷尘香,缓缓摇曳随之起伏,夜间的露珠,在月光的折射下更显晶莹。
幕玹锦抱着沈冰诺跃下树枝,放下她后,又细心的将她罗裙上的皱褶抚平。
“意蝶竟然另有主子?!”沈冰诺惊呼,“这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们今晚会在这里见面?!对了,那个意蝶真正的主子是谁啊?”
不怪她问着一连串的问题,实在是心里疑问太多。
“意蝶另有主子,是我一年前无意间知道的,至于今晚,是赵清雅去水牢提意蝶的时候,我让影卫跟着的,所以才探出她们今晚会在这里见面,至于那人会不会来,则是我自己赌的一把,没想到赌赢了。”
幕玹锦笑笑,摇头晃脑的样子像个得到糖葫芦的小孩。
“一年前?那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听沈冰诺这么一问,幕玹锦收敛了笑容,蹙眉,他微微摇头:“不知道,这一年里我一直探查他的行踪,但是失踪是来无影去无踪,没有半点线索,我也从未与他正面交过手,亦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那他是幕府里的还是外人,也不知道了?”
“恩,意蝶在做你丫鬟之前,原先本是老夫人的一等贴身丫鬟,伺候老夫人也有八年了,老夫人对她一向信任,能在老夫人身边安插眼线,想来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
“老夫人很信任意蝶?”
“很惊讶是不是,”幕玹锦苦笑,“意蝶跟在她身后八年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则就是一个畜牲还要为它落几滴泪,何况是人,可最后意蝶还是落得个丢弃幕府后院,自生自灭的下场。”
“她心里除了她自己,没有别人了,更或者,她已经把所有的爱给了祖父,这个家造成如今这个局面,是她一手促成的。”
当一个人若充满了欲望,那个时候并不是他控制了欲望,而是欲望控制了他。
沈冰诺不知该如何宽慰他,只得转移话题:“不是说带我出来玩的吗?我还没玩呢,我们走吧。”
幕玹锦一愣,随后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破坏气氛真的是比谁都强。
“知道了知道了,带你去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