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解。

这样想着，曲云薇底气终于回来了，腰杆也挺直了，腿也不痛了。

她嘴角扬起：“走吧！亲爱的，下一站。”

正在生闷气中的季隐一愣，就这么呆呆地被她拉着往前走。

片刻后，才在心内将那一口气化为一声叹息。

果然，自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前是，如今是，将来亦是。

***

一路上新奇的店是十分之多。

但因都是阴间的鬼物所开，卖的货品也都不是些常人能接受的东西。

不多时，曲云薇便逛完了整条街道，一踏出街尾，身后的无往街瞬间没了影子，深深埋没在迷雾中。

“再往前走是哪里？”曲云薇驻足张望一下，问道。几米外又都是灰蒙蒙的雾，除了游魂，已然看不见其他东西。

季隐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是三生石。”

“三生石？做什么用的？”曲云薇表示作为一名对科技深信不疑的学生，对这些东西是完全不曾了解过的。

季隐拉着她往前走几步，隐隐约约可在雾中瞧见一块石碑，才淡淡道：“记载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与来世。”

“哦？”曲云薇用手指着自己，“我可以看到自己的吗？”

季隐颔首，“可以。想看吗？”

曲云薇立马眼冒星星，用力地点头。

季隐浅浅笑开，拉着她往三生石走去。

直到停在三生石前，曲云薇才看清石身上的字鲜红如血，最上面刻着四个大字——早登彼岸。

“闭眼。”季隐轻声说道：“脑海里一直想着自己便好”，言罢，他牵着曲云薇的手，轻轻贴在三生石上，心内开始默念咒语。

看见了，真的看见了！

曲云薇闭着双眸，心底是无比激动。

脑海里，浮现出她刚出生时，被医生抱起放在妈妈身旁。

她看见妈妈疲惫欣慰的笑脸，看见在病房外焦急等候的爸爸，一瞧见母女两便喜不自胜，却先心疼地抱抱母亲。

她看见自己渐渐长大，看见自己上幼儿园，上小学，中学，大学。看见自己拿到录取通知书时兴高采烈的表情。

过往如同影片一般，在脑海中快速地放映。

泪水，不自觉湿润了眼眶。

这种感觉，实在是奇妙得无法形容。

一切的一切，到她入阴间前，戛然而止。

季隐牵着她的手垂下：“结束了。”

“可是，我还没看到未来呢，还有前世，怎么都没有？”曲云薇疑惑问道，水润的双眸一眨一眨地看着季隐。

季隐沉思片刻，一本正经道：“我功力太低，看不了。”

...

一脸问号的曲云薇无奈地翻个白眼：“哦。走吧。”指定是想说往后会知道，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才胡说八道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堂堂冥王功力低，那还让不让阿清好好当一只千年厉鬼了？

再透过一层灰雾。

前方是一个用石头堆砌的高台。

有不少从黄泉路过来的鬼魂在那边排着队，轮流上那高台驻足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