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神闪烁着东张西望一会儿，才确定应该滚蛋的人是他自己。

“我？”

令慕没有说话了，江旎也不开口。贺尉觉得自己身处一个中二病剧本里，里面男孩儿女孩儿全特么是潇洒不羁的流浪汉，十七八岁的身体五十岁的灵魂，让他一个货真价实的年轻人措手不及。

他最终还是很有眼力见的滚蛋了。即使心里非常想要听听这两个奇葩在说些什么。

贺尉走后，江旎搓了搓手臂，被冻得惨白的脸抬起来看着令慕，“外面太冷了，我们还是去…”

“就站在这儿，说完我就关门了。”令慕打断她平平淡淡的说到。

江旎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人家根本不在意她冷不冷死没死，也压根觉得她进他家或者和她共处一个公共密闭空间就是折辱。亏她还以为，她说了开头那句话，他也同意和她说话，就是占了平等地位了。

她的脸色又惨白一分。此时冷得哆嗦着嘴皮子，说出这次谈话的主要内容。

“她让我来和你商量件事儿。”

令慕眼皮都没抬一下，“什么事儿？”

“令璟这次发了狠，下手有些重，我们喘不过气了。如果我们狗急跳墙把矛头直接明了的直指南烛，相信令璟也没有办法和光脚的人比狠，毕竟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谈不上重来一次了。就是可惜了南烛这个天才，只能怨怼一句老天不公，其他的只能无辜咽下。”

相信这话是江旎经过加工的，至于有多少是她揣度的，有多少是直接转述的，就不得而知了。

令慕单手插兜，身上没有穿外套，竟也没有冷得发抖的迹象。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刀削斧凿的脸还稍显青涩，有时候看起来只是装得老成。

“顾含枝这样给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