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看着燕歌，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迟早需要面对的。

她说道，“云霄道长的死，我有责任，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

虽然他不能够告诉燕歌到底是谁下的毒手，但是倒是可以从侧面说上几句，她想了想，缓缓说道，“当时我正在房间里修炼，等我察觉到不对，推开门，走廊里一片黑暗，没有一丝的声音，云霄道长……已经死了。”

“是谁！”燕歌的声音，像是一只失去了母亲的孤狼，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悲戚。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可以像月牙一样歇斯底里，也可以像燕青一样伺机报复，但是他不是，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事情，他需要考虑太多的问题。

所以哪怕明明已经知道云霄死了，他却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每天正常上班，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容。

燕歌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握拳，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脾气。

顾酒歌心中不忍，她本来就愧对云霄道长，但是因为墨江的事情，他几乎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想云霄道长的死，就这么一直搁置下来，现在看到燕歌这个样子，心里头的愧疚，顿时就像是潮水一样疯狂的涌过来。

“我会给云霄道长一个交代，不会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她声音僵硬，在做承诺。

燕歌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苦笑，一个人在高位做的久了，自然就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有潜规则的。

那个人敢在顾酒歌的眼皮子底下杀害云霄道长，并且不被顾酒歌发现任何的线索，可以想象他的修为多么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