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洲出事了。”
是苏醴的短信。
“我现在暂时脱不开身,他在你身边吗?”
瞳孔微缩,徐敬宇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桌上的豆浆在碗里猛烈一晃,在碗底洒出来了不少。
踏马的,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徐敬宇拧着眉朝前面看了一眼,半晌吐出来一句话就匆忙离开。
“你把早点钱付一下。”
夏梦一脸茫然,半晌反应过来,她放在心上几年的人居然摊上了一个满嘴跑火车的抠门男人!
——
他被偷袭了!
这是程一洲刚醒来的想法,可针扎下来的痛意并没有延续到现在,他眯着眼睛,看到了鞋架的最底层。
自己现在正趴在地上?
浑身有些使不上力气,感觉自己四肢沉的抬不起来。
“喵~”
嘴里刚想发出呼救,可一张嘴却是软糯的猫叫。
自己的耳朵幻听了?
程一洲陡然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种悚然的感觉游走在骸骨里,他不可置信的伸出手看了看。
粉嫩。
非常粉嫩的爪子。
“喵~”
孟买猫将爪子捂在自己唯一长着白毛的嘴上,那神态像极了一个人类,滑稽逗趣的可爱,可在猫身体里的灵魂是个活生生的人类。
程一洲萌生了一种这一生跌宕起伏的沧桑感,值了,真的值了,换作以前自己遇上这样的事,怕是下一秒就昏厥过去了。
这一刻要载入程一洲人生的史册里了。
舌头忍不住舔了舔了粉嫩的肉垫,又扭过头顺了顺自己光华黑亮的毛发,眼前陡然闪过一个白色的绷带。
日,他想起来一件事。
这只猫不久前做了绝育手术。
问,人变成猫,男人变成绝育的猫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想。
程一洲感觉心里有些难过,眼角蓦地有些湿润,这都是造的什么孽?
踏马的,是谁偷袭他来着的!
他现在算是明白什么叫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了。如果说以前的罗塞还带着一个人类的害怕和内疚,可现在真的只有欲望了。
那双透红的眼睛里写满了欲望的味道。
只不过现在这些暂且不谈,他到底该怎么和徐敬宇说?
“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