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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凯德惊讶地看着纳格尔斯曼，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我说——不！行！”纳格尔斯曼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之前无论是谈到转会费，还是媒体和球迷的问题，纳格尔斯曼都显得很淡然。但在这个问题上，他却表现地十分强硬。

“阿尔凯德先生，我希望你能尊重我。”

纳格尔斯曼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甄选球员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实力。如果他们俩的实力能够得到我的认可，他们就可以留下，但如果不行，他们就得走人，就这么简单。这是我执教的原则，如果给予他们优待，那就是对球队的其他人不负责任。”

纳格尔斯曼的话让阿尔凯德无法反驳。

“好吧，我修改一下我刚才的话。”阿尔凯德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希望你能至少给他们三场比赛的上场机会，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纳格尔斯曼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好，就三场比赛，如果这三场比赛里他们无法展现出能够留下来的实力，我就没办法了。”

“该说的话就那么多。”阿尔凯德郑重地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第二天，陈呈一行人按照原计划，顺利登上了从斯图加特飞往波尔图的飞机。

本来，阿尔凯德已经准备让安德烈把回程的机票改签到后天，好让纳格尔斯曼有时间处理一下他在霍芬海姆遗留下来的事物。不过纳格尔斯曼并没有同意，一方面他在这里也没什么东西需要处理，另一方面，球队的集训日只剩两天，纳格尔斯曼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到球队的季前备战。

按照惯例，集训日的第一天是球迷开放日，届时也会有本地的媒体前来采访，显然，留给纳格尔斯曼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在飞机上就出现了这么一幕——纳格尔斯曼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趴在飞机的椅背支架上奋笔疾书，支架上除了俱乐部的相关资料外，堆满了十几瓶特浓咖啡。

找房东结算租金、和霍芬海姆的朋友们告别、收拾行李、下载离线地图，纳格尔斯曼忙活了大半夜，几乎一宿没睡，一直熬到第二天中午登上飞机。但上了飞机的他仍不敢放松，一直在整理着俱乐部的资料，靠一瓶瓶的咖啡来保持清醒。

“隐哥，我终于找到比你还勤奋的人了。”陈呈感叹地对林隐说道。

林隐白了他一眼：“可惜我到现在还没找到比你还懒的人。”

陈呈睁大眼睛：“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出国那么多天了，我让你看的葡语书你看了吗？葡语字典你背了吗？一句话不会说，就靠我给你翻译，上场了能交流吗？”

陈呈涨红了脸，争辩道：“踢球的事……要什么交流，几个手势就能解决的事儿。”

接着便是些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懒”、什么“足球是全世界共通的语言”，引得林隐一阵白眼。

六个小时后，飞机顺利降落在弗朗西斯科·德黑沙卡内罗机场。这次出航站楼的时候，陈呈特意看了一眼机场角落，“可疑人员专用通道”的牌子依然健在，牌子底下依然排着一溜由中国面孔组成的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