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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瑞的话说完,洪洗砚并没有接茬,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羊三鼎此时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朝着洪洗砚说道:“不过司令,那小子听起来,确实有点意思。您有没有兴趣招过来,往飞燕培养一番,说不定也能回到正道。”
石溪一听这话,便差点笑出声来。
也不知道王先生听到这话,心里作何感想。
洪洗砚听到这话,当下便嗤笑了一声,从桌上再次把茶碗拿起来,喝了一口。
秦瑞倒是从洪洗砚的动作里头看到了名堂,两根手指捏着痣上胡,笑道:“羊道长,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洪司令是什么人?飞燕又是什么地方?也是那种邪门歪道的小子能接触的?我看你啊,还是好好给洪司令推荐推荐你这位得意门生吧。”
秦瑞的话音落下,众人才把目光聚到了羊三鼎身边的年轻男子身上。
年轻人长相斯文,嘴唇微微抿着,五官倒是秀气。
石溪扫过一眼,便觉得此人根骨清绝,确实是个人才啊!
羊三鼎却丝毫不谦虚,冷笑了一声:“呵,那种邪门歪道的小子,也能跟我三清门正统弟子相提并论?岂不是侮辱了我羊三鼎?”
当着正主的面,羊三鼎和秦瑞对王亦的藐视和不屑当真是不留余力。
虽然二人都不知道,但是语气之中却能听出来二人对魔道中人的不屑。
石溪在一边听着可谓是冷汗如注。
“我这个徒儿,可是难得一见的天生木灵根。假以时日,不说太狂,问鼎华东必然没什么问题。那种小子,切,只怕连秦师傅身边这位小徒儿都不如吧。魔道终究只是魔道,心术不正之人,不能修得大道!”
这二人你来我往,明明在华正严四人进门之前还针锋相对,但是现在一提到魔道,二人便同仇敌忾,言词之间全是对修魔修鬼的鄙夷。
华正严对这些事情向来充耳不闻,一直在笑眯眯地喝茶,也不接茬。
洪洗砚也只是似笑非笑地品茶,时不时地盯着身边的妙龄少女看上几眼,似乎心思并没有在这上头。
此时安旭从外头回来,看了一眼石溪和王亦,便径直走向洪洗砚,在洪洗砚身边耳语了两句。
洪洗砚表情不变,仍旧连个眼神都没给石溪和王亦。
“二位,这张药单上面除了普通的名贵中药,还写了几个一般人不敢跟我提出口的药名。不知道二位要这些东西来有何作用啊?”
洪洗砚眼角细纹更深,似笑非笑地望着手里的茶杯。
羊三鼎和秦瑞听到这话,一起转过头来看向石溪和王亦。
华老爷子听到洪洗砚这话,脸上浮现出一丝紧张,心中胆怯。
可是洪洗砚却安抚道:“老爷子,您不必害怕。您是司令的老朋友,这二人威胁与你,让你带他们来了我洪洗砚的船上,那么便是他们自寻死路。”
这时洪洗砚才抬头来,望向了王亦和石溪:“二位,我洪洗砚可不是那些只会动嘴皮子的文人。我是个粗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二位来我船上的目的说出来,若是让我不开心了,只怕这江水里的鱼又要有新食儿了。”
华正严听闻此言,连忙站起来,摆了摆手:“别误会别误会,我并没有受这二人的威胁。只是这二位都是我的贵客,我多年的困扰也要依靠这二位替我解决呢!”
华正严领略了王亦的本事,自然信任。
人是他带来的,还是多少对自己有恩之人,自己自然要负责。
洪洗砚听到华正严这话,却并不放在心上:“老爷子,您自己便是妙手神医,怎么就被这骆家的幕僚给骗了呢?石溪,骆九儿的病,你们骆家治好了吗,就来招惹我洪洗砚尊重的前辈。”
石溪倒是真没想到,洪洗砚跟夏海东相识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连自己这种小人物也认识。就此不得不佩服粤州军区副司令的眼目,只怕粤州上下,便没有这位洪副司令不知道的人物了。
不过可惜,他却没能认出自己身边这位“小子”。
华正严刚要开口解释,洪洗砚却一言打断:“华老爷子,有我在,您还怕什么?”
洪洗砚果然跟面相一般,如此武断,丝毫不打算听华正严的解释。
“骆家现在还能自保吗?就敢上洪司令的船?”
秦瑞一只手还捏着那唯一的一根儿胡须,歪过身体来看向石溪,语气里面尽是嘲讽。
羊三鼎也呵呵一笑:“石先生,莫非你认为就凭你,能跟我和这老小子二人对抗?更别说,洪司令还在这儿。”
骆家大乱之后,无论地上还是地下,不少人趁机落井下石。一时间骆家在大换血的阶段上其实经历了不少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