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来了。”
故里懒懒地看了一眼慕云墨,“嗯。”
果然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师妹。
还是飞燕郡主推了一把故里,故里这才坐起身子来,飞燕郡主也站起身来,向慕云墨拱了拱手,“长安妹妹。”
慕云墨含笑还礼,“飞燕姐姐,日后只怕就是要改口喊师嫂了。”
故里这就乐了,在边儿上哄道,“是的,小师妹。”
飞燕郡主瞟了一眼故里,故里便立马乖觉地不再说话了。
这可谓是一物降一物了。
慕云墨和飞燕郡主寒暄了两句,这才坐到上首位置上去,看向卫景。
卫景放下手中的书卷,“我来同王妃说说衡阳县主的事情。”
“已经查出来了?这么快?刚巧我也是有些事情要同你说。”慕云墨敛了敛眸子,神情忽然有些严肃起来。
飞燕郡主就是看向故里,眉头动了动,意思很明确,人家要谈正事了,我们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故里拉着飞燕郡主坐了下来,只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的样子。
卫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也不再拘束,将查到的衡阳县主的事情都一一道来。
原来是近些日子柳家的人老上门求亲,肃亲王无语的同时,衡阳县主也觉着厌烦得紧,便索性去相国寺祈福去了,在那处儿祈
福了两日,本来是准备着昨日回府,结果却是忽然下雨了,下午的时候倒是停了,衡阳县主便准备回来。
只是下了雨,山路难行,到山脚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实在难行,且有下起细雨了,于是乎,衡阳县主便在山脚处的客栈
酒楼里休息过夜。
不巧,柳家一个分支的心术不正的小公子听说了,这就巴巴地过了去,那小公子名叫柳晋,也是京城里的一大纨绔子弟,原先
还同慕远京交好,此番科举没考上,就忍不住动些歪门心思来,听说了主家里想尽办法要娶到衡阳县主来争取肃亲王府的帮助
,所以,就派人一直留意着衡阳县主的动向,那纨绔子弟别的不行,反倒是那迷药媚药用得一套一套的。这就出现了昨晚的事
情。
等今日早上,衡阳县主身边儿的侍卫醒了的时候,衡阳县主当即就将那柳晋给毒打了一顿,自己跑了回来。
卫景说完,自己还忍不住咂咂嘴,“倒是可惜了衡阳县主,也是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这柳家当真也是太过为所欲为了些,不过王
妃,如此一来,肃亲王会不会将衡阳县主嫁给那个柳晋?那柳晋如今也是在京城里到处喧哗,现在只怕整个京城里都知道这件
事了。”
好好的一个姑娘这失了清白,除去这个人,日后又该如何嫁人?
慕云墨也顿了顿,“如此,秦退就先不急着交还肃亲王府,等到肃亲王遣人来说了,看他们的态度,再行定夺。”
卫景这也点点头,这般太过冒险的事情,他也不同意去做,虽然说两家王府已经达成了约定,但是凡事都有变化不是。
“那,王妃,是要同我说什么事?”
慕云墨从袖间将方才君砚留下来的那张字条,交给卫景,“你看。”
卫景看完以后,也是脸色猛地一变,“这该死的君砚,是想在江西对付王爷!”
是了,素日在京城里,那是封江清的地盘,可这出了京城,若是江西的战事再与君砚有点关系,封江清只怕就很是危险了。
君砚?听到这个名字,故里也看了过来,站起身来,伸手从卫景那里将纸条拽了过来,看了两眼,“还能惹上暗阁阁主?也真
是不容易了。”
慕云墨坐着,也是眸子有些沉,“卫景,备马,我们出门。”
卫景一怔,“王妃,这……”
“放心,我思虑过了,京城朝廷里有陆宁,王府留下封疆和路老将军,如今都知道我受惊了,卧床静养,也不会有人怀疑,我会
时不时让德亲公主往府上来走两趟,旁人也不会起疑。”慕云墨井井有条得道。
卫景揉了揉自己的额心,“王妃,可是定然会很危险。”
故里此刻也是不争气地看了眼自己的师妹,“她倔强地很,劝不动的,我们跟着一起,既然要出发,那就赶快布置,趁早走!
君砚是个狡诈的,定然要抢在他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