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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知忆抱着箱子,靠着保险柜看着眼前一身职员装束的百里司宸,有些不赞同地蹙眉:“你怎么来了?万一被森田发现怎么办?”
百里司宸笑眯眯地望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打开:“不会被发现。”
楮知忆眯了眯眼睛:“为什么?”
纸条往下拉开一纸,露出一句话:“银行是我的。”
显然这是有备而来。楮知忆哼了一声:“森田做事很细致,凤歧又要来重要的人,他不能不提高警惕。你从城外来,万一被他留意到呢?”
她故意说了一句长句,不信百里司宸真能当她肚中的蛔虫了,把她问的所有的问题都能提前想好。
纸条又往下拉了一指:“银行和五师地下有通道。”
楮知忆抿着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但这确实大抵都会问的问题。沉住气,再问:“你这几天都在黄金银行?”
纸条从下往下别出一纸,这是换了一下问题的顺序:“从城外到黄金银行只要一个小时。”
似是而非,到底还说得通。
楮知忆勾了勾唇,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纸。百里司宸并没有要瞒着她的意思,十分自然地松了手,接过她的箱子,打开保险柜一格,抓起箱子里的金条往里放。
楮知忆展开纸,竟然是有六寸长短,上面整整齐齐地写着鬼爬似的字。
“杜闫生没有留日和亲/日史,确实只有一子一女,一生作风严谨,杜夫人死后一个姨太太也没有。他知道森田是日/本人但说这个段天不是麓山那个森田,两人只是长得像,这事跟南京方面打过报告,说南京方面已经派人核实过了。我派人去麓山了,消息还没过来。”
“你的枪伤不用担心,陈平不会没事找事,季田的案子既然由你负责,他不会往自己身上揽事。”
“我的嗓子估计不会哑,过几日应该好了。”
“楮知忆,你好大的胆子,都是我的人了还敢答应做森田的女朋友,当我死了么……”
…………
“楮知忆,说你想我!”
…………
除却是初那几句是有实际用处的,接下来的都是百里司宸对她做了森田女友的抱怨和控诉,大抵就是楮知忆不应该为了区区一百根金条就跟野男人跑了的怨念。
楮知忆拢了纸,看着默默地放好一百根金条拢好保险柜门,一脸哀怨看着自己百里司宸,莫名涌/出一腔母性。低低地解释道:“森田不惜大钱找我,其中必有因由。我们不如顺其自然,看看他想做什么,反正有你在,我也不怕。”
那是当然,我会保护你!
百里司宸这只哑巴孔雀翘/起了尾巴,把空箱子甩地上,一手撑着在她身后的保险柜上,笑弯了眸子,指了指纸条的最后一句:“我想吻你!”
所以她刚刚为什么会觉得他很可怜需要安慰的想法?!
楮知忆眸色一冷,推开他:“我答应了杜月新给他一个交待,既然不去麓山了,我就该好好查案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