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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你看这些土,填的极其平整,和我们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就像是机器处理过的,人为是弄不了这么平整的。就算能一点点儿把土填到这么完美的地步,需要多少时间?可不是个把小时能弄完的。”
“大树这个坑只有一棵树,土还可以说算是好弄平整。但是你看这坛,之前被我们弄成啥样,但现在呢,坛里这么多儿,土是不可能平整到这份儿上的,可是它就是平整的这么平。另外,你看这些儿,重新栽种回去之后,一点儿泥土都没有粘上,人为的怎么可能把儿处理的这么干净?”
“用吹风机也吹不出这个效果,只能用水洗,你看看这里地面这么干净,哪里有水?”
陈势男说:“当时我们只是把儿拔出来,没有弄脏儿,儿载回去没有泥土粘在上边也很正常,只要载回去的时候,小心些埋根就行。”
宫红莉说:“那是你之前没注意,我之前想要测试一下这个儿本身到底是不是不沾土的性质,就在儿上撒了土,实验证明,它们就是普通的儿,会粘土的。但是现在,好几棵被我撒过土的儿,可都是干净的不得了啊。”
“而且你过来看,这朵儿,你还记得吧。”
宫红莉指着一颗少了两个瓣的鲜说。
陈势男想起来:“当然记得,我还吃了它两个瓣,最后你让我给吐出来的。这朵儿少了两个瓣,有什么不对吗?”
宫红莉说:“没什么不对,我只是想说,如果有人在你身上啃了两口肉,你会不会领着全家去报复他?”
陈势男往后闪了下身:“额,不会吧,你说的也太吓人了。这不过就是朵儿,哪有什么全家啊。”
宫红莉一指大面积的坛,说:“这里可全都是儿,而且植物系本是一家,包括这些路边的大树,要是全家暴动,你看着办吧,哈哈哈。”
“不不不会吧……!”陈势男有些拿不稳了。
陈势男一个大男人,你让他商战诡谋,甚至烧杀抢劫都无所谓,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一定能把事情处理的完美无缺。
但遇到这种超出正常知识范围诡异的事情,他们这种人就特别容易慌神儿。
他们本身都是聪明人,所以逻辑思维特别强悍,任何正常事物,无论多么复杂,凭借他们天才般的头脑,都能分析条理,然后依序处理就行。
但诡异的事情不然,本身就毫无规章可寻,你越是用逻辑去思考,就越是会钻进死胡同。过好的头脑成了绊索,不如放轻松去接受。
宫红莉就没有陈势男那么聪明,但是她沉稳,胆识过人,先天对这一类事物反而敏感且有自通性,这和她的身世有关。她的家人就是为了保护她,不想让她沾染这类事物,所以才孤立了她。没想到,世事难料,有些是命啊,宫红莉终于还是没逃得了这一命运。
宫红莉只凭感觉就猜中,这一切一定是植物搞得鬼,不像陈势男那样逃避,反而心底里还有一些小激动,如果能见到植物活过来,似乎更加有兴致,没白来这里一遭啊。
“怕什么,有我呢。不就是些植物吗,又不是怪物,到底能拿我们人类几何,你个大男人,站好了!”宫红莉话说的很干脆,真看不出来之前还是被陈势男“非礼”后的哭泣包儿。当时气得要打死陈势男,现在又像保护他似的。
陈势男心里有点点感动:“红莉,你真好。刚才还那么生我的气,可大是大非面前,你还是站在我这一边。”
宫红莉却说:“我不是站在你这一边,我是站在这件三十多万的衣服这边儿,虽然衣服是你扔了的,但我也不能白捡这么贵的一件衣服,多少出点儿力也是应该的。”
陈势男淘气的笑着说:“那太好了,以后咱俩一起,咱家东西都贵,你天天用,你肯定天天都对我这么好。”
红莉懒得和他扯这些。
这人和人之间真是有很大不同,怕的东西千差万别。你觉得她胆儿大吧,可能一只蚂蚁就给她吓晕了;你觉得她胆儿小吧,一百个巨人怪兽她都眉毛不皱一下。
看到宫红莉这么自信的气势,陈势男似乎也稳定了些心态,特别是在她表达“关心”之后,心情更是大好。
陈势男问:“红莉,那你说要真是植物活过来了,怎么咱们在这儿这么长时间,它们也没对咱们下手呢?尤其是咱们睡觉的那几个小时,它们趁咱们熟睡之后下手是最方便的,怎么什么都没做,只是等咱们不在这儿的时候,自己把自己给种回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