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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贵的衣服,不能系扣子!”宫红莉情不自禁回答,她好像忘了生陈势男的气,语气里都是对这么贵的衣服小心翼翼。
看来陈势男很成功的转移了宫红莉的注意力,只是他不明白,问:“怎么不能系扣子?我这衣服是新的,扣子都钉的好好的,一个没掉,结实的很。你系上扣子不比现在这样穿省事儿啊?”
宫红莉很正儿八经的解释给他听,那意思好像是在对着一个不知道节约用水的人去教他怎么节约用水,并且为什么要节约用水一样:“系一次扣子,手指头就要摩擦一次扣子周围的布料,这么好的衣服,来回摩擦给磨破了怎么弄。这衣服我得小心穿着,等回去以后我把它给晓源。我还从来没给晓源买过这么贵的衣服,你可是说好不要了的我才捡的,你别回去又反悔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宫红莉这种精打细算的小心翼翼让陈势男心里痒痒的,怎么就遇到了这么善良又白痴的女孩儿,一件衣服而已,竟然怕系扣子的时候把衣服磨破了就不系扣子,小家子气的也太可爱了吧。
“呵呵,我不后悔,只要陈家恒他能收。”陈势男笑着说:“也是,你这辈子到现在也没挣足一个三十万,上哪儿弄钱给陈家恒买这么贵的衣服。等我们回北京,我给你挂名到咱家自己的公司,每个月给你100万的薪水。以后我的东西都给你,都是你的,你随便用,随便拿。”
宫红莉和陈势男闹着小别扭,憋着嘴说:“我不要。”
陈势男笑道:“你不要也得要,反正我都给你。”
通过昨夜梦境,陈势男是个什么样的人,宫红莉已经清楚,她理解他的遭遇和产生自私行为的原因,但不代表她接受这样的陈势男。
一个平时没事儿就喊着“全都给你,为你死都行”的男人,到真出事儿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这是个常理儿,不能信。
宫红莉对陈势男这样“令女人感动”的言辞实在找不到煽情的感觉。
但她也不可能把昨夜的事情搬出来跟陈势男对峙,就为了证明陈势男现在说话都不过脑子,说的都不可信。宫红莉也没有这么幼稚,反正她也不想从陈势男这里得到什么,除了对她身世的查明。
所以宫红莉没再说什么,静静从陈势男身边走到拐角,慢慢走回最先来到这里时的那个地方。
看着宫红莉完全平静下来,陈势男提着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跟在她后边,试着说:“红莉,你真可爱,都怪我不好,把你气哭了。”
本想着女人都喜欢赞美和恭维,想夸夸红莉让她高兴,没想到前面走着的宫红莉突然停下脚步,站着不动。
这让陈势男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如果连刻意的恭维都能让宫红莉火冒三丈,他陈势男发誓绝不再多说一句话。
陈势男跟在宫红莉身后紧张的等着暴风雨的洗礼,那感觉就像一个小孩子等着父母对自己发脾气的战兢,本来也没什么可怕的,但就是看见亲近的人朝自己怒吼,没有原因的就感到恐惧。
等了好一会儿,宫红莉都没有说话,没有转身,也没有任何动作,陈势男奇怪了。
“红……红莉,你要是生气,你就骂我两句,你打我也成,你别这样一动不动,怪吓……。”话还没说完,宫红莉在前边开口了。
音量适中,似乎并没有生气。
“这里……怎么这样了?”宫红莉好像在怀疑什么。
陈势男看了看四周,前方是大庄园,左侧马路对面是护城河,右边全是漂亮坛,身后是小公园,这一切都和原来一样,没怎么样啊?要说变化的,就只有这个地面变成了草坪,天空变得更美丽,这个变化是陈势男一醒来就发现的,但是他觉得宫红莉好像一直都没有对此表示过疑惑。
可能是一直跟自己生气的缘故,现在平静下来,发现了吧。
陈势男说:“噢,你说这个草坪的地面吧,这个是咱们刚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不知道是为什……。”
话未说完,宫红莉又打断:“不是,我不是说这个草坪,草坪我知道。”
陈势男问:“不是草坪,那你是说什么?哎?不对呀,红莉,咱们睡那一觉之前,就是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的地面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记得吧,是地砖铺的人行路,崭新的柏油马路,这个草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宫红莉说:“草坪地面是你睡觉的时候变成这样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睡,我看见了,没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