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指着一面说：“这边往里走是黑子发现的第一个地方，不是李尽学的味道。后来给它闻了他的手套，黑子它们才领我们走到第二处位置，在那里我们捡了个李尽学吃剩的香肠皮儿，并问过那附近的居民，中午那里确实停过一辆车，但司机不是李尽学。刚刚警局来过电话说，那辆出租车的线索是错的。”

白谷说：“嗯，香肠皮儿应该是他故意放到那里误导你们，司机也可能是他找来给你们加的障眼法。我想正确的位置在这边。”

说完，白谷大步朝前去，又一次开始了他的领路，莫晓源在后边跟着。

陈势男着急的问：“你闻到那个变态的味道了？”

虽然不指望白谷回答，但他这次说话了：“没有。”

陈势男补问：“那是红莉的血迹味道？”

白谷边走边说：“红莉的味道在医院焚化炉那里就已经断了。”

陈势男刚问一个字：“那……？”

白谷已经停下。

所有人一看四周，李承宇不禁大声说：“这不就是第一次狗领咱们来的地方吗？”

白谷说：“是的，正确的地方应该是这里。这里没有那个变态和红莉的气味，但黑子没有找错，这里出现了一股能明确辨认出存在于医院焚化炉附近的味道中的一种。那个死变态认为狗能闻出味道，但不具备分辨应当追踪的那一种味道的能力。”

“他同时认为人类虽然可以分辨追踪，却没办法嗅出味道，所以也无法追踪。他不知道我，这是他的失误。不过新的味道也比较清淡，我只能确定这里是他车子的停留点，这地方还有车子停过的汽油味。晓源，你查停在这的车子，应该就能追踪到他。”

正说着话，警察队长派出的调查员来了电话，说已经到旧楼区这里，询问第一次狗所找的位置，莫晓源出去把调查员领了进来。

调查员有警用身份非常方便调查，他请附近居民协助确定停在这里的车子，很快便有了结果。

调查员说：“不知道嫌疑人是怎么想的，可能变态的想法也很变态，他竟然把车子停在了这里，严重干扰居民进出，虽然只是中午停了几个小时，可附近的老人家很生气，都对这辆车很有印象，我给他们看了嫌疑人的照片，有两位老人指认了司机就是嫌疑人。”

“有一位住在这边二楼的老大妈，还从窗子里看到嫌疑人携带了一个非常大的旅行箱回到这里，把箱子放到车上之后把车开走了。我马上通知我们队长，让他重点排查这辆车。”

调查员立刻打电话回去报告新的情况。

最后他们一行人一起从旧楼区走了出来，街道上，调查员乘坐警车回警局。

陈势男和莫晓源他们在医院大门外的路上合计。

陈势男问白谷：“既然你嗅觉这么灵敏，能不能继续跟踪这个味道追查下去，看看那个变态带着红莉走到哪儿了？”

白谷低声说：“不行，我之所以能找到刚刚那个地方，是因为我能辨别医院焚化炉附近的所有味道，医院的味道本来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现在其中一种味道出现在这里，我就追着那个唯一出现在这里的味道而来。”

“虽然现在确定了那个味道就是死变态用来遮掩的气味，但那个气味非常清淡，说明他在这里停留时间很短，基本上没有和那里的任何物品产生较长时间的接触，除非极好的狗鼻子才有可能继续跟踪，否则一般的警犬也跟不到，我也闻不出来他的去向，只有个大概的方向，但是太笼统。晓源，我听说他们陈家有一个人有一条鼻子很灵的狗，我建议你把那条狗借过来。”

莫晓源看了一眼陈势男，似乎又有些愧疚神情，对白谷说：“那条狗是陈逸天的宝贝，我借不出来，但陈势男已经联系过他，他同意带狗过来，估计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他就该到了。”

这回，白谷正正的朝陈势男看了一眼，虽然只是一个瞬间的惊讶，但陈势男还是从他压得低低的鸭舌帽檐里看到他对自己的“惊鸿一瞥”。

白谷是真不爱说话，即使到了现在，还是没有什么话要和陈势男说。

只是转回头盯着莫晓源看。

好像莫晓源能读懂他心里的意思一样。

“额……，”莫晓源好像是要帮陈势男说好话，他指着陈势男的额头说：“你看，这是红莉昨天的杰作，2个瓶，听说他一手都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