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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宇问：“刚才给狗闻得是什么，我看像一只破手套。它们现在在找什么气味？”

莫晓源说：“就是只手套，那个变态上次在我们福利院放火后遗落的一只手套，让我给收了起来，我想有一天可能会用到。看来它们已经能跟踪到那个变态的味道。”

李承宇和娜娜露出对莫晓源先见之明的佩服表情。

但陈势男却说：“我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如果说现在狗找的是那个变态的味道，那它们刚才带我们到那个地方停留下来，是追寻的什么味道？总不会是红莉的味道吧？”

莫晓源说：“不，我猜测是那个变态在医院做伪装之后留下的新的味道，被其中一只狗记住了，过来这里的时候那个味道比较浓，就分辨了出来，自然就停在那里。”

陈势男又问：“那不对呀，如果他伪装过后的味道出现在那里，这些狗又带着我们去找他本身的味道，显然和刚才不在一个方向，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同时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莫晓源一面思考，一面回答：“所以要先过去看看，狗找的是什么地方，再做推测。”

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警察那边他们插不上手，自己这边只能先跟着狗这么找着，暂时先试试看。

最后，在离刚才那个地点较远的楼区另一端，3只狗同时定位了一个地点，这个地方看起来倒是宽敞些，也能够停放应急车辆，比刚刚那个地方更适合停车。

3只狗都比较坚定的走到这个位置的一点，是一处墙脚，一起低头细嗅，然后抬起头向莫晓源和少志汪汪叫，又低下头，又抬起头叫，这是狗狗们在向莫晓源他们发出讯息，意思是找到了一个与气味有关的物品。

莫晓源只看到一抹红在地上，不过被3只大狗头挡住，没辨识清楚，赶快蹲下身去察看。

这才发现，原来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香肠塑料包装，显然是吃剩下的塑料皮给当垃圾扔这儿了。

看着狗狗们这么自信并兴致勃勃，莫晓源和少志能确定，这个香肠肯定是变态男吃剩下的。

“少志，拿个塑料口袋来，我把这个塑料皮儿给装起来。”莫晓源蹲着对身后站着的年轻男孩儿说话。

这男孩儿就从背包里掏出一整卷新的塑料袋卷子，撕下一个，交给莫晓源。

莫晓源把塑料口袋打开，手从塑料口袋底端反着塑料袋子伸出来抓住这个香肠皮儿，把香肠皮儿完好的全部装入塑料袋子，自己没有触碰，挺专业的样子。

“这个塑料皮儿还挺新，像是今天才吃掉扔下的。”莫晓源说。

陈势男问：“你确定这个是死变态吃剩的？”

莫晓源很肯定的说：“肯定是，但我还是把它交给警方化验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其他信息。”

陈势男说：“这里离刚才那个地方挺远的，你的狗都能闻到这里的味道，挺厉害。”

莫晓源说：“这些就是乡下里的流浪狗，杂毛犬，红莉看着他们小时候在外边不好活，就给带到福利院照顾起来，也可以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儿，大家都开心。没想到其中这3只嗅觉特别敏锐，数这只黑色的最厉害。当然，和陈逸天的那只狗肯定没得比，不过要是距离这个远近，他们很轻易就能找到。”

“刚好现在吹着南北风，我们之前在北边，这风就把他留在香肠皮儿上的味道吹了过去，他们循着味道更容易找。很可能是那个变态在车边囫囵的吃了根香肠充饥，时间紧迫，他顺手就把香肠皮儿扔掉了地上。这里本来就不太干净，专门的垃圾点又太远，他不熟悉也未必找得到。”

非大城市的旧楼区，很多地方都没有安装足够的垃圾桶，也不能指望这么大范围的居民全都有那么高的素质觉悟，是个东西就扔垃圾桶，所以这里楼区的地面都不是很干净，随手扔东西也算常态。

陈势男说：“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就好办了，如果那个变态是把车停在这里，我们也许可以更四周的居民打听打听，下午这里停过什么车，能帮助警方做排查，缩小要跟踪检查的车辆。”